以便于观察附近的安全情况,码头上每日都有港城督察组的人清查,这边政府一向和津城政府走得近,万一被督察组抓到,就不是简单的非法走私事件,可能还会将安城拖下水。
有个工人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脚下一滑,差点儿摔倒,这一摔可不要紧,要是箱子里的东西掉出来,是个人都能看明白,可不是什么国外进口牛肉罐头。
时砚轻松将人扶住,顺手不动声色的将箱子轻轻放在地上,声音温润:“小心点儿,别砸到人。”
那人愣了一瞬,千恩万谢的抬着箱子离开。
时砚继续在船板上走动,宛若一个正常欣赏海上夜景的贵公子,非常显眼,由于太显眼,反倒没人会怀疑他此举的动机。
四点四十,时临从船舱满头大汗的跑出来,被外面的海风一吹,刚才由于紧张出的汗瞬间风干,让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作为最后一个离开船舱的人,时临状似不经意间朝时砚打了个手势,然后像个调皮的跟家人走散的大男孩儿一般,紧追着前头家人的步子而去。
时砚亲眼看着他们下船,将货物一批批不动声色的往车上转移,转身和盘腿坐在甲板上沟通天地阴阳的船长表示了感谢。
船长从旁边的箱子里取出一瓶红酒递给时砚:“这是我出海回来后,最喜欢的一款红酒,每次回家能喝上一口,我就知道我又一次成功的活着回来了,他是我的幸运酒。
我或许没有告诉你,我爷爷的老家在安城,小时候爷爷总说,我们的根在安城,虽然我不是很能理解,也不知道你具体来自哪里,但我希望你能幸运,心想事成。”
时砚接过红酒,告诉船长:“或许等将来有一日,侵略者彻底从我们国家滚出去,你可以去安城瞧瞧,我想你会喜欢那里的,到时候你也许能明白你爷爷的话是什么意思。”
时砚拎着酒刚下船,看见远处时临朝他招手,刚朝前迈了两步,感觉不对,回头一看,远远地走来至少两队督察组,人数上就比之前了解的多一半儿。
明显是乔治安那边出了岔子,或者说乔治安也被人给装进套子里去了,但不管是什么原因,当务之急是将机器带出这地界。
时砚当机立断让其余人先带着机器走,自己转头去引开那些人。
时临一瞧就急了,眼见着时砚三两下挤入人群不见踪影,想追上去,被两个同伴直接动手拖走。
眼看督察组的人转了一圈儿,目标马上就要落在时临一行人身上,时砚直接朝着督察组头目开了一木仓,对方头上的帽子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督察组瞬间紧张,全员拔出木仓,戒备起来,顾不上去查时临一行人。
此时是凌晨四点五十八,码头已经有了天光破晓的征兆,海平面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