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这里,有我们在,放心吧。”
“既然大伯大伯母这般说,时砚确实放心了许多,往后母亲还要劳烦您二位多加照料。”
最好是能相亲相爱一辈子,才不枉你们互相算计一场。听罢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路过段悠然,无视对方眼里冒火的行为,带着小饿慢吞吞往院子外走。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破空声,凭借时砚极少的江湖经验判断,这玩意儿对准的是他后脑勺,这一下要是落在实处,不死也得当场晕倒。
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头稍微一偏,那东西巧妙的擦着他的耳朵尖儿掠过,落在前面两步开外的地方。
打眼一瞧,嗯,是时砚前一刻还回去的定亲信物。
时砚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一脚踩在上面,脚离开的时候,玉佩获得了同款碎成渣渣待遇,小风一吹,消散于天地间,无影无形。
身后段悠然看着时砚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梦中,时砚对待丁挽的态度这么敷衍的吗?难道不应该是要星星不给月亮,丁挽想要什么,时砚拼了命去寻,却总是一无所获,被丁挽不断指责,显得更加没用吗?
段悠然摇摇头,将这点奇怪的念头甩出脑子,不论如何,她今天的目的达成了,比想象中更容易些,稍后便有人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如实传到江湖上,届时,自己就是完完全全的自由身。
想到这些,段悠然迫不及待的离开折剑山庄,去约定的地点和谢郎汇合。
殊不知,她走过的路,前一刻时砚才带着小饿,一人一狗,大摇大摆的离开。
所有人都以为时砚说的回去,是回西南角那里外两副面孔的破败院子,可事实上呢?时砚直接带着四十万两银票和一只狗,离开了折剑山庄。
等宗持剑夫妻发现时砚不见的时候,已经是五日之后的事情。
夫妻二人忙着找女儿,忙着排查庄内的内鬼,忙着寻找消失的四十万两银票,甚至还要忙着安抚情绪激动的丁挽,连自己亲生儿子宗时隐都顾不上,何谈时砚?
还是庄内几个内门弟子,亲眼见证了那日时砚将四十万两揣入兜里,心下不忿,几次三番上门找麻烦。
一次两次,以为对方是躲着他们,三次四次,觉得自己来的时机不够凑巧,等次数多了,众人终于发现不对,冲进院子一瞧,里明显没有生人活动的痕迹,这是出事了啊!
想想时砚携带四十万巨款从此逍遥法外,众人的心就像是泡在柠檬水里被人反复揉搓一般,整个折剑山庄,上到庄主夫妻,下到看门的老头儿,全都义愤填膺,眼里冒火,恨不得现在就找回时砚,将他绳之以法,顺便将他的财产据为己有。
真正诠释了何谓财帛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