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新娘的床上送,何必非要搞这么一出自污名声?你以为那一帮子都是好相与的?
现在看着是消停了,回头一定会找机会出了这口恶气的,指不定私底下怎么说你小话呢!”
皇帝背着手和儿子走在御兽监,一路走过,身边是形形色色的动物,全都是品相上佳之物,被里面伺候的小太监打理的一个个油光水滑,见了人也不怕生,还露出好奇的小眼神瞧着。
时砚心里想改天将小饿送来这里玩玩儿,它一定能高兴坏了。
嘴上还要应付最近对他穷追猛打,进行催婚,让他生孩子继承皇位的爹。
“您说的是,他们的报复现在便来了,这谎话说的多了,也就成了真话,您是不知道,儿子在坊间的名声啊,那也就比母夜叉好那么一点点,反正从今往后风流俊秀这种好听的词儿是跟儿子不搭边儿了。
回头顶着这张脸在外面闲逛,主动说儿子是太子,也是没人信的!”
时砚自己对这种结果是乐见其成的,但心里这般想,面上却不能说。
皇帝眉头一皱,十分不乐意儿子被旁人嫌弃了,尤其这个旁人,是自己治下的大臣,百姓,这就让他很不开心了。
皇帝不开心,朝中大臣便无法开心,朝中大臣不开心,整个京城百姓甚至更远的地方都不会开心。
于是坊间便有了传言:“皇帝的儿子娶不到媳妇儿,皇帝老爷发愁呢,不开心的很,每天上朝都打人板子!”
皇帝听闻这样的传言,更加不开心。皇帝不开心,大臣们也不敢开心。
便开启了新一轮的循环。
在这种氛围中,时砚在东宫倒是十分自在,可整个东宫,怕是也只有他一人自在了,始作俑者杭云散最近是战战兢兢,连跟人讨教武学的事儿都放在一边,成日里跟进跟出在时砚爸爸面前尽孝。
讨好的意图不要太明显。
伺候人的本事和总管太监不相上下,拿出了十二分的小心,尽全力让时砚舒服了。
时砚躺在廊下,院中有舞姬乐师表演歌舞,旁边有捶腿的,捏肩的,按摩脑袋的,打扇的宫女,杭云散亲手给时砚剥葡萄吃。
“爸爸,这事儿是我想的简单了,当初您将任务交给小的,小的没想太多,出了昏招儿,让人画了那画像出去,只是想将这潭水搅浑,咱们好浑水摸鱼。
顺便瞧瞧这时候会有哪些人主动跳出来。何曾想,事情的发展竟然是这么个方向。”
杭云散心里委屈但嘴上不敢说,他真没想毁了太子的名声,这罪过太大他担不起。
只想看看消息放出去,谁会推波助澜,谁会主动投靠,谁在隔岸观火,非常简单的政治手段罢了。
时砚舒服的想:“你当然想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