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的人扳扯,直言道:“那等他到了读书开蒙的年纪,就送他去族学,到底聪不聪明,两年后自然见分晓。
若是族学先生认同他的才华,鼓励他继续读书,时砚不占族人一丝便宜,他的束脩与每月笔墨纸砚的花费,全部由我承担。”
不就是花些钱吗?
在时砚看来,还真不是大事。
每年花几十两银子,给自己买个好名声,划算的很。
况且在剧情里,时砚的儿子是个货真价实的白眼儿狼,既蠢且毒,有奶便是娘,对父亲没有一丝情分。
在时砚被赶回老家,身无分无的背后,甚至他也没少出力,原因就是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有时砚这么个拿不上台面,且不被六叔喜欢的亲爹。
甚至在时砚死后,就是他随意给了上门报信的人几两银子将人打发了,让人随意给时砚买口棺材葬了了事。
时砚面上恭敬,语气里带着不耐烦道:“时砚自请出族的话,不需要通过族人同意,只需在官府备案即可,您几位若是没有其他问题,时砚这就趁着天色尚早,去官府走一趟。”
几位族老对视一眼,最后七叔祖开口道:“不能出族,我们同意断亲,去官府备案!”
时砚满意的点头,早这样不就行了,磨磨唧唧半天,纯属浪费时间。
至于儿子?不好意思,那就是时砚买名声的工具人,莫得丝毫感情。好吃好喝的养着,要是自个儿有本事,还能无条件供着他读书。
就算是工具人,也是让无数人眼红的工具人,谁不想当这样的工具人?
干脆利落的处理了断亲事宜,时砚当天就乘牛车赶往县城,赶在县衙还没下衙前,备案。
至于李婆子和男主李时墨的意见?
不好意思,在那天之后,这两人的意见,在族里就不重要了,就算他们二人关起门来骂的时砚祖宗棺材板儿都压不住,在外面照样屁都不敢放一个。
至少目前为止,情况是这样的。
从县衙出来,族人笑眯眯的问时砚:“铁蛋啊,天色不早了,趁着还没黑,咱们赶快回村子吧!”
时砚笑而不语,身形被夕阳的余晖镀上一层柔光,族人突然发现,时砚身上有一种他们说不上来的气质,就像戏文里掌控一切的大老爷似的。
自从将李婆子手里的银钱都拿回来后,时砚终于在王婶儿巧手帮助下,有了第二套不打补丁的衣服。
由于还在孝期,时砚穿的十分素净,换上新衣,挺直脊背,心里有了底气,不在彷徨无依,休息的好,气色恢复,时砚的整体气质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让族人一时觉得眼前的时砚,仿佛和他们距离非常遥远。
“铁,铁蛋啊,咋的了?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