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也不解释,牵着敏儿的手,摇着他那把“天命风流”的扇子,大摇大摆的走到小贩跟前,从荷包里掏出一粒碎银子扔给小贩:“要两串糖葫芦,最红最甜最鲜艳的!”
小贩一瞧时砚的穿着就知道是他惹不起的人,看在钱的份儿上,哪还能计较时砚的态度,手脚利索挑了两串,十分有眼力见儿的全都递到敏儿手里。
谁料想,其中一串儿半路被时砚给劫走。
时砚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对小贩道:“怎的这般没有眼力见儿呢?没看见少爷我在这儿等着呢吗?”
小贩一懵,没想到还能见到和小孩儿抢食吃的长辈,不愧是常年走街串巷有丰富经验的小贩,什么人没见过?像时砚这样的纨绔,他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知道怎么应对。
连连作揖道歉:“真是对不住,对不住,要不这里的糖葫芦您随意挑,全当小的给您赔罪了!”
时砚没好气道:“你当小爷我傻啊?小爷给你的银子,买一车糖葫芦都够了,还随意挑?口气可够大的!”
纨绔的气势不能丢,但也不想和一个讨生活的小贩计较,时砚说罢就牵着敏儿转身离开。
敏儿笑眯眯的舔一口甜甜的糖葫芦,仰起头问时砚:“您都知道一块碎银子能买一车糖葫芦,为何不让小贩给您找钱?”
时砚回答的理所当然:“这是纨绔的排面!出来混,什么都能没有,就是排面和气势不能弱!懂不懂?”
说实话,敏儿不太懂,于是她实话实说:“我觉得您就是懒得在身上挂一串儿铜钱,叮叮当当还重的很,嫌麻烦而已。”
时砚一噎,心想这侄女还挺犀利,看问题一针见血。
于是弯腰单手抱起敏儿,大步往西市方向走去:“放心,二叔有的是钱,今天咱们叔侄两能敞开肚皮吃个够。”
走了几步,又将他手里只咬了一颗,敏儿手里舔了几口的糖葫芦随手送给街角几个用亮晶晶眼神盯了他们好一会儿的小孩子。
小孩子高兴坏了,一人一口分着吃了,叽叽喳喳热闹不已,单纯又天真。
时砚转头瞧了一眼,对敏儿道:“尝尝味儿就行了,外面的东西没吃习惯,一次吃多了,可能会坏肚子!”
敏儿乖巧的点头:“我知道,只是瞧着别人吃的香甜,自己吃的时候,并没有很美味。”
时砚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行啊,我侄女这是长大了,比你二叔我强!”
敏儿又露出那种看家里熊孩子似的眼神,在时砚怀里,抱着时砚脖子,小声认真道:“不,二叔,您最好了!”
时砚不置可否,两人目标明确,直奔西市。
京城不知谁家这般会做生意,将西市一条街盘下来,以前在这边谋生的摊贩,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