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号入座(3 / 4)

眼看着一桌子菜都要凉了,悦娘自个儿吃完饭在旁边等着洗碗,等了小半个时辰,两人碗里的米还剩下一大半儿,悦娘实在没忍住拍了桌子。

平日鲜少发脾气的人一旦动怒,就是时砚看来,也有些不好琢磨。

悦娘拍着桌子,指着两人的饭碗道:“这顿饭到底能不能吃消停了?就不能吃完饭再说吗?你们瞧瞧碗里的饭还能吃吗?还有热气儿吗?大的不让人省心,小的也越来越不听话,我这是造的什么孽?遇上你们父子二人,生来就是气我的!”

时砚与贺大山委屈的排排坐,一大一小谁都不敢说话,眨巴着眼睛,做出同样表情,可怜兮兮的看着悦娘,悦娘就是有再多牢骚,对着这样两人也发不出。

尤其是看到两人极其相似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的时候,还有半眯着眼睛思考的时候,简直如出一辙。

悦娘觉得自己糊涂了,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摇摇头,将可怕的想法甩出脑子,拿过两人没吃完的饭碗,回厨房给两人重新热饭去了。

留下贺大山与时砚对视一眼,二人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三个大字:大意了!

贺大山是个实干派,这头有了想法,嘀嘀咕咕和时砚在小书房待了好几晚,终于在两人都顶着黑眼圈儿时,做出了一份两人均满意的计划。

当天在悦娘极度不满的眼神中,贺大山哈哈大笑着拿着计划出门去了。

时砚看着脸上写满了“我不开心,谁哄都没用”的母亲,合理怀疑贺大山这时候离开,是故意的。

再一次心里感叹:这个浓眉大眼的贺大山,早就不是当初憨厚老实的贺大山了。

日子一晃而过,很快到了年尾,不少人上时砚家里拜访,时砚就在形形色色友人闲聊中,听到了一个十分不靠谱的消息。

“你是说,钱家被秋后处斩,结果死在刑场上的人不是钱老爷,而是另有其人?”时砚顿时觉得嘴里的瓜子更香了。

友人点点头,小声告诉时砚:“我家有个亲戚就在县衙大牢当衙役,就是给钱老爷一家送饭之人,说是到了处斩那几天,钱老爷看起来十分不对劲,但他没敢伸张,毕竟这种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位友人用不可思议的语气对时砚道:“我是打心底里怵钱老爷的,以前咱们一起玩儿,虽然觉得他对谁都冷冷淡淡的,但人不坏,且是个热心肠。谁能想到,他们家后院儿杀人如麻,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听到这个消息本来也没放在心上,但我跟你说,我前些日子出城陪我娘烧香,在寺庙后山依稀又见到他了,正和一个秃驴密谋什么,当时我差点儿吓尿了,生怕他发现我的存在,直接手起刀落,小弟这条小命就交代在那儿了!”

时砚食指不自觉开始在桌上一下下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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