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呼吸变成白雾。扬南南在白雾里跳了一个4a, 摔了, 但很快爬起来又跳了一次, 又摔,又跳……
“丫头起床啰!”场边,教练老吴拍了拍手,喊顾慎如回神。“别净顾着看人家啊,怎么, 累啦?”
顾慎如躺着不起来,有些茫然地看了老吴一眼。结果老吴噗嗤笑了,指指她说怎么还和两三岁的时候一样, 练不动了就耍赖皮。
“你还记得么, 小时候头一回你妈领你来见我, 我说你这丫头根本不是练这个的料,你妈还跟我急眼了!你那时候长得跟个小汤圆儿似的,那家伙在冰上满地乱滚啊,就是站不起来……”老吴一副遥想当年的悠远神态,说得很兴起。
顾慎如看着老吴,张了张嘴。
哦,原来是这样的吗。但是她从小到大,明明一直听孟廷说她天赋异禀啊。
“诶但是啊,后来我再见你,诶嘿小丫头能跳一周半了!”但老吴紧接着又说,伸手往腿边比了一下,“你也就这么点高。”
顾慎如勉强配合着笑了笑。
没人知道那时候的一周半孟廷是怎么让她跳出来的。
虽然知道老吴说这些话是为了给她打打气,但她听完之后脑子里就只剩下一颗冰汤圆在可怜兮兮地滚。
所以,她原本就不是这块料对吗。
这时候,另一边的杨南南一个四周跳成功落冰,和教练组爆发出一阵欢呼。
顾慎如低头搓了搓耳朵。
“不急,累了就歇会儿。”老吴走上来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头。
顾慎如翻过身,四肢并用地从冰上爬起来,轻轻跺跺脚,“不累,继续吧。”
就这么练到深夜。训练结束后,她不得不在更衣室里把两只脚都敷满冰袋就那么坐了半个小时,才能重新站起来走动。
然而接下来几天的训练情况仍然没有达到预期,以至于她的情绪难免陷入低落。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让人高兴的事儿。
一直处在半失联状态中的好友jen终于主动联系她了,诚恳地邀请她参加自己的退役告别演出。
之前jen给她发来抑郁症确诊单的时候她心里很不好过,好几次打视频过去都没打通,担心得不行,现在终于听到对方的消息,竟然能够提起劲头来办告别演出了,感觉病情应该是有所好转的,一下子连她的心情也跟着敞亮了不少。
jen的演出时间定在一周之后,跟现在的很多比赛和演出一样,都因为疫情的原因选择了以网络直播的方式对观众开放。虽然没有现场观众,但这样一来反倒少了地域限制,可以邀请所有的朋友一起参加了。
顾慎如作为多年的好友,被邀请与jen共同呈现第一个节目——两个人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