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说起天罗,韦韬世摇了摇头说:“不用了,各方战事皆需要他们。徐州的事儿,孤自有打算。”
言罢,捏了一颗青豆,放进嘴里嚼。
薛元敬一拱手,表示明白。
他知道韦韬世定然会安排闇月司处理的。
翌日,颜思鲁带徐州文武,相送韦韬世。
韦韬世与众人道别,上了马车。
这辆马车不同反响,乃是窦建德当年的万乘战车之主战车,如今经过改造,更是极为奢华。
鎏金炼银,做工精细,连固定车轮的轴都镀了金。
前面套的马匹更是突厥良种,最前面是狮子骢、白蹄乌、犹麟。
后面跟着五匹黑马神采奕奕,有三匹龙驹在前,震慑的这五匹马极为臣服。
阚棱披盔戴甲,亲自赶车。
黄罗伞盖之下,韦韬世依旧是白狐裘大氅裹着身子。
他斜靠车上,抚摸着昏昏欲睡的苍猊,背后架子上,搁着败姑苏长矛,整体的气场,颇为强横。
岚城卫拱卫左右两厢,后面跟唐敏及犍为武卒。
再往后是杜槿等英姿飒爽的女将们,柳家山庄青龙堂女弟子皆骑骏马,持利刃,各个不让须眉。
前面开路的前队,自然是旌旗招展。
最大的纛旗,足足数丈长,镶金丝,走银线,上书:大唐岚城王,韦。
号角悠扬,鼍鼓阵阵。人马启程,发往长安。
天子仪仗如何?绝不及今日韦韬世的排场。
城楼之上站着一人,怒目而视韦韬世大队人马。
此人用力攥紧腰间佩剑的剑柄,咬牙切齿,低声沉吟道:“韦贼欺大唐太甚!吾势杀汝!”
旁边管家打扮的人急忙拱手说道:“殿下禁声,莫要声张,以免被人听到。”
“呜呼哀哉,如今连话都说不得了?”这人悲哀的惋惜。
这不是别人,正是琅琊王李元轨。
李元轨将披风一甩,说道:“走,随本王去见一个故人。”
主仆二人下了城关,跃马扬鞭而走。
李元轨要见的,是萧铣的另一个谋主岑文昭,乃是岑文本之弟。
他蛰伏徐州多年,为萧铣收集情报,本以为能趁唐、粱大战有所作为。
不想韦韬世跟萧铣打了许久,战后韦韬世又在徐州待了这么久,岑文昭就被困在了徐州。
当然,岑文昭并没有闲着。
而是拉拢了李元轨,告诉他萧铣会住他夺取徐州,而后奉他为天子。
这不是无稽之谈吗?
可李元轨就信了,为了他那冠冕堂皇为李唐效命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