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韬世来至切近,问道。
韦义节泪中带笑,说道:“二郎说得哪里话来,为兄是高兴啊!”
“大哥……”韦韬世刚想说话,又被韦义节打断。
“二郎,你不必多言,为兄心里清醒着呢。走,你我兄弟转悠转悠?”韦义节起身说道。
实则,韦义节患病多日,身子极其孱弱。
韦韬世急忙搀扶着他,说道:“大哥,你这是……?”
韦义节笑了笑,说道:“偶感风寒,不妨事。”
大雪飞扬,一片片鹅毛般大小,雪地里兄弟二人悠闲漫步。
菲薇与莺奴跟在不远处,随时等候调遣。
韦韬世摘下自己的白虎裘皮大氅,给韦义节披上,又替他紧了紧。
韦义节笑着拍了拍韦韬世的手问道:“嗬,这可是安平虎裘?!”
韦韬世颇为感慨的说道:“大哥洞若观火,一语中的,正是这件!不知经历过多少春秋,如今却落在了我的手里。”
韦义节抚摸着虎皮,说道:
“兴旺更替,此乃定数。试想当年安平君田单何其威风?他的宝衣不成想落在你这后生手里,时也,命也!。”
韦韬世心又言道:“小弟有一事想请教大哥。”
韦义节抚恤而笑,静听韦韬世分说:“嘿,你我兄弟,有话尽管讲来。”
韦韬世目光坚毅望着韦义节:“弟,想废除察举选官制,重开隋朝科举!”
韦义节本来被裹得严严实实,很暖和,闻听此言,背后一凉。
遂急道:“此乃天大之事,朝纲初定,圣上复起察举制,为的就是要收拢士族人心。
二郎若真如此而为,便是与士族为敌,恐怕天下望族容不得你呐!
为兄知你雄心,迟早必成大器。可废除察举制之法,着实过于鲁莽。”
韦韬世再一次将察举制的弊端细细道来,韦义节听后果然改变了观点。
韦义节语重心长的说道:“确实如此,所言非虚。不过,二郎切记,如今天下未定,莫要再提及此事。”
韦韬世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明显,韦义节并不支持韦韬世废除察举制。
韦韬世只好听从韦义节的话,毕竟韦义节可是刑部尚书,官场之道韦韬世不及万一。
就这样,兄弟二人沿着偌大的岚城王府转了整整一圈,谈天说地,相谈甚欢。
龙骧殿正堂其乐融融,气氛极佳。见兄弟二人入内,众人尽数施礼。
韦义节喜笑颜开,示意免礼,说道:“不必如此拘礼,免了,免了。煦儿,去陪叔父饮上几杯。”
“遵命!”韦煦搀扶着韦义节入座,然后去找二叔韦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