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奉诫趔趄的倒退许多步,险些瘫坐在地,还好他用长刀支撑住了身子。
又低头一看双手,虎口赫然渗出鲜血,火辣辣的生疼。
“嘿嘿,李家小贼,如何啊?”左忠横刀而立,咧嘴笑问。
李奉诫冷哼一声,不想多言,将刀插入泥土,然后抖了抖手腕,复执刀言道:“再来!”
找到对手的感觉使得李奉诫内心十分充实。
抛去那些当世无双的猛将们,在他们同龄人之中,能让李奉诫吃亏的,左忠是头一个。
此时,天色骤然转阴,淅沥沥的细雨绵绵而下。
战场,已然被各营将士肃清,远处乐进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面带微笑指挥着折冲营押解俘虏。
那些无主兵刃上的血被雨水冲刷着,散发出袅袅的清烟。
若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显然这些鲜血还未凉透,也不知是敌是我,何人之血。
颜师古拿起一柄浑天铁卫制式的环首刀,用袍袖擦拭了一下,悠悠叹息:
“干戈寥落,不知多少父母失去了儿子,又不知多少儿女失去了父亲呀!”
罗士信就看不惯他这副悲春伤秋的模样,抹了一把脸,笑道:
“嘁,先生别感叹了,快去看看赌斗吧!”
当然,比起斩首多少头颅,缴获多少军械,俘虏几名敌军,还是李奉诫的安危更加扣人心弦吧!
左天成所部几乎全军覆没,剩下的便是被包围的左忠与几十名浑天精锐。(首发、域名(请记住_三
左忠与李奉诫又战数十回合,处于下风的便是李奉诫了。
左忠报着必死之心,他不愿做俘虏,若自己做了俘虏,那父亲左天成必然会受到威胁。
等……等等,父亲?他岂会是受别人的胁迫?
左忠如是想到,他无法确定他的父亲是否会放弃自己。
依他对左天成的了解,怕是自己凶多吉少啦!
我父亲是左天成!他绝不会授人以柄,绝不接受威胁!
左忠一时间想得明白,必死之心更加坚定。
然则,他不知道,左天成已然被生擒活拿。
李奉诫节节败退,多次险象环生,差点丢了性命。
一旁的李大亮与罗成全神贯注,随时准备救援。
对于左忠来说,这本就是不公平的决斗,年轻的左忠根本不知道自己毫无胜算。
李大亮把玩着飞刀,罗成攥紧了九曜贪狼。
罗士信也虎视眈眈,八风、贪狼、燕云、绛州诸营茫茫多的弓弩也蓄势待发。
他们一定会赶在左忠杀死李奉诫之前,保护好李奉诫。
同时,营造气氛,让左忠觉得有莫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