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反其道而行之,来他个以理服人,而不是空头画饼,更不是欺骗蛮人。
少顷,舍羽亦是押解于馈而来。
韦韬世并未刁难,只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言道:
“你那兄长愚迷,你当直谏之。今被孤擒了四番,有何面目再见南中乡亲父老?!”
于馈羞惭满面,知道这一次怕是不会侥幸被放了,即刻伏地求饶免死。
万没想到,韦韬世依旧宽仁,言道:“孤本欲杀你,却不在今日。且饶你性命,叫你劝谕你那痴愚不堪的兄长。”
即刻令阚棱解其绳索,放开于馈。
阚棱黑着脸狠狠的踢了于馈几脚。
可于馈并不躲闪,起身之后,再次哭泣拜倒:“多谢平驱王不杀之恩,此去定当奉劝家兄,不再作乱。”
于馈走后,又少时,裴行俭又带于赠到了。
韦韬世早已经酝酿怒气,遂大拍案而起,高声呵斥:“蛮厮,你今番又被孤擒了,有何话说?”
于赠的属相那可是滚刀肉,怎么可能不作反驳?
便说道:“本王今误中诡计,死不瞑目!”
韦韬世即刻令阚棱、许褚推出斩之。
于赠却全无惧色,回顾韦韬世说道:“若敢再放本王回去,必然报四擒之恨!”
韦韬世思索片刻,即大笑,令阚棱松绑。
阚棱本来笑的合不拢嘴,暗道:终于能砍死你这个蛮子啦!
可听闻韦韬世又让自己给他松绑,一脸抽搐,眉头拧在一起,可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无奈,只能松绑。而后,韦韬世又赐酒压惊,让于赠就坐于帐中。
韦韬世问道:“孤今四次以礼相待,你为何还是不服,到底为何啊?”
韦韬世也是实在不明白于赠心中是怎么想的,故而开门见山的问询于赠。
于赠缓缓说道:“我虽是化外之人,不似平驱王自幼征战,精于计谋,我如何肯服?”
韦韬世暗道:娘的,这就是一块滚刀肉啊!关键还是一块不开窍的滚刀肉。看来非得效仿诸葛亮七擒七纵孟获啦!
韦韬世思量过后,这才说道:“孤再放你回去,如何?”
于赠可真是不知羞耻,还舔着脸说道:“若再被平驱王拿住,便倾心降服,尽献本洞之物犒军,誓不反乱。”
韦韬世即笑而道:“如此一言为定,来啊,送南王出营。”
于赠获忻然拜谢:“谢平驱王大恩!”
自此,于赠返回,好歹又聚得诸洞壮丁数千人,望南迤逦而行。
又望见前方尘土飞扬,一队兵到,乃是其弟于馈,重整残兵,来与兄相会。兄弟二人,抱头相哭,如此这般,诉说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