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纲来晚了一小会儿,韦思齐当着众人就往死里打,若不是韦珪心疼侄子,出面劝阻,韦纲可能就没命了。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次而已。可想而知,韦思齐若得知韦纲如此的行径,后果不言而喻。
无巧不成书,韦纲出了县廨大堂,就看见韦思齐进了大门。
韦思齐中等身高,穿一袭绯红色朝服,四方大脸,眉宇之间透着一股正气,走路都着带风。可以说具备所有清官的特质。
他见韦纲衣冠不整,周身散发着酒气,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个耳光:“逆子,平康坊有你的魂吗?”
不用说,韦思齐对儿子不成器的行为一清二楚,他也知道韦韬世叫自己来干嘛。
韦思齐怒道:“滚进堂去!”
韦纲捂着脸讪讪而走,进入大堂跪下。
韦思齐随后而至,朝韦韬世躬身施礼:“臣,韦整韦思齐参见平驱王!”
韦韬世摆摆手说道:“得了,都是自家兄弟,别整这虚的。升道坊之事,我在信里已经说明了,现在就说说这小子怎么办?”
韦思齐听后,想了想韦二代们,没有一个像韦纲这么丢人的。
他恶狠狠的瞪着韦纲,无情的说了一个字:“死!”
韦韬世万没想到,自己这兄弟这么楞,劝道:“不至于……”
不等韦韬世劝,韦思齐便义正言辞的说道:“万年县令,任重道远,乃圣上钦点的正五品大员!
务必要导扬风化,抚字黎氓,敦四人之业,崇五土之利,养鳏寡,恤孤穷,审察冤屈,躬亲狱讼,务知百姓之疾苦。
上述之事宜,这个逆子是一事无成,上愧君,下愧民,可谓死有余辜!”
韦韬世见韦思齐的样子可真是下狠心了,但的的确确没有到死有余辜的地步,便无奈道:“那你待如何?难不成还要学老将屈突通箭射亲子呀?”
韦思齐听后,斩钉截铁道:“如此甚善!我当启奏圣上,亲自监斩!”
“啪”的一声,韦韬世重重拍了脑门,走了下来。
来到韦思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气道:“唉,行了行了,虎毒不食子,你要疯啊你?”
韦思齐瞪着韦纲冷哼一声,而后坐了下来:“二兄贵为平驱王,更是不能徇私!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流放三千里,算是便宜他了。若兄还要求情,我现在就杀了他,再到大理寺自首。”
韦韬世也明白韦家人的脾气从根儿上就倔,从韦圆成与韦义节之事算起,再到现在的韦思齐。
懵逼的韦纲这才反醒过来,赶紧保住韦韬世的腿,哭泣道:“伯父救我……伯父救我啊!”
韦韬世拍了拍韦纲的头说道:“你先去洗把脸,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