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缙云显得很自然,随口道:“贤弟,愚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柳十贝则表现的更加从容,笑道:“自家兄弟,兄长但讲无妨。”
可越是如此,韦缙云觉得越蹊跷。
便问道:“自你我兄弟见面后,只觉贤弟愁眉紧锁,难道有什么为难之事吗?”
柳十贝一惊,抬起头来。韦缙云关切地注视着她。
柳十贝长叹一声,眼圈红了,她轻声道:“家兄在扬州出了事,而今生死未卜,小弟、小弟……”说着,泪水滚落下来。
韦缙云看在眼中,暗道:装,继续装!
而后安慰道:“贤弟不必悲伤,一切皆有天数。也许尊兄吉人天相,能够逢凶化吉呢。”
柳十贝轻轻擦去泪水,说道:“借兄吉言,但愿能够如你所说。”
此时,王岳仲带着员外郎、车夫也走了出来。
店伙计赶忙迎上:“三位爷,是要吃饭吗?”
王岳仲点了点头道:“好热闹啊。我说,连副座头也没有,这饭怎么吃呀?”
伙计四下看了看道:“客官,您看这样如何?您点好菜,我给您送到客房里。”
王岳仲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我看也不用点菜了,就由你来安排,只要够我们仨吃的就行。”
伙计吆喝道:“好嘞,您放心。”
王岳仲转身向二进院走去。
忽然,一只手扯住他的衣袖。王岳仲一愣转头一看,拉他的人正是员外郎。
王岳仲皱了皱眉头道:“拉我做什么?”
员外郎轻轻嘘了一声,朝墙角指了指。
王岳仲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墙角处的一张桌前坐着韦缙云和柳十贝。
王岳仲不解其意,看了员外郎一眼道:“怎么?那两个人你认识?”
员外郎趴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两句什么,王岳仲暗惊道:“是她!”
员外郎点了点头指着柳十贝轻声道:“那个穿胡服的就是柳氏。”
王岳仲一把将员外郎的手打了下去:“别瞎指。”
员外郎急了,脱口喊道:“那真是她!”
王岳仲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你喊什么你,怕人家听不见呀!真是猪脑子。”
员外郎到嘴边的话伴着唾沫憋了回去。
王岳仲轻声道:“你可看清楚了。”
“绝对没错,就是她。”
“她身旁的那个男人是谁?”
员外郎摇了摇头:“没,没见过。”
王岳仲转头望着韦缙云,陷入了沉思。
柳十贝轻轻揩拭着眼角的泪水。
韦缙云安慰道:“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