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你以为他们能放过你!”
沈乐愣了。
韦韬世走到叶必身前,冷冷地道:“怎么,不装了?本王还等着你继续演下去呢!”
叶必脸色铁青,跪爬上前,结结巴巴地道:“王、王、爷……”
韦韬世冷笑道:“就不用客气了。王爷叫不叫没关系,还是想想你自己该怎么办吧!”
叶必的额头密密地渗出一层冷汗。
他深吸一口气,强自震慑了一下心神,道:“王爷,贪领护渠官银、扣发纤户的护漕饷卑职都曾参与,杀人灭口也确实是卑职下令……”
韦韬世没等叶必说完,重重地哼了一声道:“贪着护渠的银两,吃着纤户们的血汗,你竟然还能下令杀死那些无依无靠,流离失所的贫民!
似你这等天良丧尽的恶贼,人若不除,天必诛之!
亏你上得堂来,大言不惭,恬不知耻,口口声声以朝廷命官自居!”
说着,韦韬世怒火中烧,狠狠一掌将叶必头顶的官帽打飞出去,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叶必更是浑身筛糠,抖作一团。
韦韬世怒斥道:“你也配头戴官幞,你也配身穿这套官服?就是这张人皮,也应该给你扒喽!”
叶必吓得已几欲晕厥,他连声呼叫:“王爷息怒,王爷息怒,犯官有下情回禀。”
韦韬世强抑心头怒火,一字一句地道:“你最好说些本王想听的,否则,明日清晨便腰斩于市!”
叶必连连叩头道:“是,是!”
韦韬世一声大喝:“说!”
叶必浑身一抖道:“王爷知道,大运河邗沟段南起扬州,北至山阳,乃朝廷北运的咽喉,归扬州都水监治下。
朝廷每年都要拨发护渠款数十万两以及两岸纤户的护漕饷五万贯。可自从都水监正萧天大人到任后,这笔护渠款就再也没有用在护渠上。”
韦韬世继续问道:“哦,那么这数十万两白银是怎样开销的呢?”
叶必尴尬地道:“自,自然是萧大人做主留下了。”
韦韬世哼了一声道:“留下了?说得倒很轻巧,留下做什么?”
叶必干咳了一声道:“除了他自己扣下的那部分之外,他将护渠银两化为打点费、照应费、招呼费、斡旋费等多种名目。
这些款项除了供衙内大吏们吃喝享用之外,最重要的是内外打点照应。”
韦韬世双臂环抱,“那是怎么个打点照应呀?”
叶必道:“先说都水监内部,每年衙内上下数十名官吏,按照品秩高低都能拿到一份养廉银,多者上千两,少者也有数十两。”
韦韬世冷笑一声,吐了一口痰:“呸,还养廉银?这个名字起的好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