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道士将王岳仲扔到门外,回身关了大门。
只听王岳仲在外面喊道:“你们算什么出家人,比在家的还狠!看着我穷酸潦倒,竟然将某重重地掷在地上。
就算是个麻袋你们也要轻一些扔吧!好,你们如此对待读书之人,某就要死在你这观门前!”
几个道士听着他浑喊胡赖哭笑不得。一人低声道:“这厮甚是无赖,宰了他!”
为首的道士道:“休得胡言,无缘无故招惹麻烦,上面怪罪下来,谁当的起?”
先前说话那人道:“那怎么办呢?这厮横在门前,一会儿六娘子到了,岂不撞个正着。”
为首的道士沉吟片刻道:“你们在这儿守着,我去禀告观主,请他定夺。”说着,转身向后堂奔去。
几人的一番话被殿檐下的韦缙云一字不漏听了个真着,眼见为首道士向后奔去,他赶忙双腿盘柱,从梁上溜了下来,趁着黑夜的掩护尾随而去。
大长老在殿内低头看信,张口正要说话,观门前的道士走了进来。
大长老皱了皱眉头道:“什么事?”
道士道:“观主,门外有个穷酸前来借宿,我们不答应,这厮竟耍起赖来,横躺在观门前,死活不走。”
大长老道:“这等事也来问我!”
道士道:“那厮甚是无赖!弟兄们打也不是,杀也不是,所以……”
大长老哼了一声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道士道:“贼眉鼠眼,瘦骨嶙峋,一看就是个酸秀才。”
大长老沉吟片刻道:“在前面安排一间耳房让他住下,派人盯着,只要发现异动,格杀勿论!”
道士领命转身离开后堂。
韦缙云身形倒挂,垂到窗旁,舔破窗纸向房内望去。
只见大长老扬了扬手中的信,对身旁的黑衣随从道:“这不是我们需要的那封信。”
随从吃了一惊道:“不是?”
大长老点了点头,将信放下,重新翻找着柳十贝的包裹。
二人将包裹内所有物什又彻底检查一面,还是一无所获,大长老抬起头问道:“在柳十贝的房中还发现了什么?”
随从道:“没别的了,只有这个包裹。”
大长老眉头紧皱,自言自语道:“难道那封信在柳十贝的身上?怎么老六还不回来?”
话音未落,观门前的道士飞跑进来道:“观主,六娘子回来了!”
王岳仲正焦急地在西耳房中徘徊,院中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王岳仲一惊,一步窜到窗前,推开窗缝向外望去,只见六长老率十几名随从押着五花大绑,头戴黑罩的柳十贝快步走到飨殿前。
殿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