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
对面,一个中年人提着盐袋,唉声叹气地走来,韦韬世赶忙迎上前去:“这位兄弟。”
中年人闻声停住了脚步。
韦韬世道:“刚买完盐?”
中年人长叹一声,点了点头:“是呀!”
韦韬世道:“多少钱一斗?”
中年人道:“五百文。”
韦韬世吃了一惊:“五百文,不是四百文一斗吗?”
中年人摇了摇头,苦着脸道:“他们说这盐越来越难搞,五百文还是看在本乡本土的分上,没有多加价。
再问得急了,那几个伙计把眼一瞪,要买就买,不买就走。唉,这些人真是黑了心了!”
韦韬世问道:“他们的盐到底是哪里弄来的?”
中年人道:“还能从哪儿弄,肯定是从盐枭手里买来的呗。本来城里常有小盐枭走街串户卖点私盐,才两百文一斗,比这便宜得多了。
可现在县里严惩,抓住就杀,弄得盐枭不敢进城。我估计着,那些盐枭进不了城,就只能把盐卖给舒家盐号了。
二百文卖,舒家五百文出,唉,而今城中就剩他们一家卖盐的,不买也得买哟。这种日子,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说完,垂着头转身离去。
韦韬世也叹了口气,与阚棱、王雄诞向盐号走去。
盐号门前,买盐的百姓们排成了长龙。
韦韬世沉吟片刻走到盐柜前,冲卖盐的伙计道:“这位兄弟……”
伙计白了他一眼:“要买盐排队去,没看一个挨一个儿吗?”
韦韬世微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拿在手里道:“兄弟,借一步说话。”
伙计一看银子,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对旁边的人道:“你们先盯一下,我来了个熟人。”
其他几名伙计点了点头。
那个伙计摘下围裙走出柜台,将韦韬世拉在了一旁,看着韦韬世手里的银子道:“有什么话,快说。”
韦韬世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兄弟,你可能也听出来了,我是外地来的。想在本地弄点儿盐做生意,所以到这儿来看看,烦劳兄弟指点指点,你们的盐是从哪儿弄来的?”
说着,他将手里的银子掂了掂。
伙计看着银子,咽了下口水,轻声道:“盐是从哪儿来的,这我可不知道……”
停顿着,迈步朝韦韬世走来,左右看看四下无人注意,压低了声音。
“这样吧,老兄,我给你指条明路,在这块地盘上想做盐的生意,你最好去见见我们老板舒明理,你可能知道,原先城中有四家盐号,可现在除了我们舒家还有盐,其他三家早就闲着了。”
韦韬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