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叶家一向谨慎,绝不会任由叶千刃公然走私,对抗朝廷。之所以没有清理门户,内中怕是还有隐情。
而且据阚棱所说,北仓运盐船队所载的官盐,在苇子荡被转到了一艘大趸船上,而后,大趸船向北驶去。
这地图上显示,由苇子荡向北正是藏剑镇方向。”
武元庆道:“哦?”
“综合以上几点,我们已经可以做出初步的判定,失踪的官盐被运到了藏剑庄,而后再由叶千刃负责向盐荒地区发售。”
“恩师,下面我们怎么做?”
“下面是最凶险,也是最艰难的一步,也就是取证。
目前,一切都停留在推论阶段:阚棱跟踪船队,在港汊中迷失方向,没有找到歹人们的囤盐之所;
我们率队击破北仓,虽然救出了王岳仲和柳十贝,却让元凶金尚逃走了;
而今,我们通过舒明理之口得知了私盐的源头,却也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藏剑庄发售之盐就是失踪的官盐。
而邗沟覆船的原委,我们也只能够依靠推断得出官匪合谋这个结论,但事实真相究竟如何,却并不知道。
因此,一切都有待进一步的追查!”
“恩师,您想怎么办?”
韦韬世一字一句地道:“利用舒明理,乔装改扮潜入藏剑庄!”
武元庆倒吸一口凉气,惊呼道:“什么,您真的要潜入藏剑庄?”
韦韬世“嗯”了一声道:“只有打入他们的核心才有可能取得有力的证据,也才能够探查出事情的真相。”
武元庆急道:“可恩师这太危险了。”
韦韬世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纵然龙潭虎穴,也要闯一闯了。”
武元庆道:“可,那盱眙的命案呢?”
韦韬世道:“舒明理要前往藏剑庄替我疏通关节,往返要有几天的时间。在这期间,完全可以将都梁客栈的命案审清问明。”
武元庆道:“哦,您有把握?”
韦韬世道:“孤之所以要进入舒园,首先是为了盱眙私盐案。其次,就是要暗察舒明理周围之人的举动。
之前我们通过分析得出了结论,都梁客栈中真正的杀人凶手是对舒明理非常了解的人。”
武元庆吃惊地道:“您的意思是,凶手有可能是他的家人?”
韦韬世缓缓点了点头道:“本来这不过是孤的推断,但今夜在舒家的酒宴上,却看到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
武元庆道:“哦,是何事?”
韦韬世道:“还记得吗?我们在席上饮酒之时,所有人都是双手举杯,唯独舒明理的夫人刘氏只用右手擎杯。
刘氏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