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元庆恍然大悟:“这说明,叶千刃每卖出一斗私盐,祥瑞柜坊都能够知道,而且,所有的购盐款全部存放在柜坊之中,叶千刃根本拿不到现钱。”
韦韬世道:“是呀,这难道不奇怪吗?如果叶千刃是私盐的总源头,他怎么会让一个柜坊来控制自己的卖盐收入呢?”
武元庆边想边说道:“您的意思是说,祥瑞柜坊才是盱眙盐案真正的幕后操纵者,而藏剑庄和叶千刃只不过是它的属下?”
韦韬世道:“难道没有这种可能吗?”
武元庆摇头道:“这个案子越来越复杂了,竟又牵涉到了祥瑞柜坊与扬王!可若对扬王动手,还需上达天听,禀明圣上。”
韦韬世叹了一口气道:“元庆所言不错!虽说为师是正一品超的王爵,又代天巡狩、奉旨钦差,但要动正一品上的亲王,还真要看圣意如何。毕竟,说到底为师不过是个外戚……”
说到此处,话题有些僵了。韦韬世便不再多言,同样敏感的武元庆也随之躬身不语。
韦韬世再次打破僵局,继续言道:“看起来我们此次的藏剑庄之行,不光是要查清叶千刃手中私盐的来路,还要摸清这位扬王李元化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武元庆缓缓点了点头。
韦韬世又道:“舒明理明日便要动身前往藏剑庄,我们也要抓紧这段空闲时间,勘破盱眙城中的几宗离奇命案。这样我们才能安心离开。”
武元庆道:“恩师说得极是。”
韦韬世长吁一口气道:“想不到,自都梁客栈案发之后,此案竟愈演愈烈,而今涉案之人非死即逃,凶手的身份更是扑朔迷离……”
武元庆道:“恩师,今天这两桩案子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凶手就是张灿森。”
韦韬世沉吟道:“只能说张灿森的嫌疑最大,然今日勘察现场之时,我也发现了几个小小的疑点。”
武元庆道:“哦,什么疑点?”
韦韬世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可说呀。哦,对了,元庆,一会儿你去找来一把剪刀,大小要和潘氏死亡现场的凶器相仿。还有,再拿一盏风灯来。”
武元庆点了点头道:“是。”
韦韬世道:“此事我要再好好想一想。”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急促的叫喊声:“先生!”
韦韬世和武元庆停住脚步回过头,只见阚棱满头大汗飞奔而来。
韦韬世忙问道:“老阚,出什么事了?”
阚棱气喘吁吁地道:“快,快,快,世子,在,在客栈中!”
韦韬世大惊道:“你说什么?”
阚棱顾不得喘匀气,抢着说道:“末将等在都梁客栈门前见到世子了!”
韦韬世脱口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