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十倍的代价。一个正常人会这么做吗?”
丁世鹏语塞,良久才道:“二人相证,事未可知。也就是说,二人是无法互相印证对方说辞的真实性的。”
韦韬世笑了笑,吸了口气,接着道:“首先,二人相证所说的二人,指的是两个相互熟识素有嫌隙之人,因而,有可能互相诬指陷害。而不是指的两个素不相识的陌路人。
其次,你所说的‘二人相证,事未可知’,乃当年用于侯君集谋反案中的规条,当时,圣上认为,首告者张亮与侯君集同殿为臣,颇多交往,有可能因嫌生恨,相互陷害,因此才定下了这一条法规。
换句话说,它只适用于‘大逆’,并不适用于民间斗讼。
因此,你刚刚的这番辩辞可以说苍白无力,不论此案到了哪一个衙门,遇到什么样的堂官,都不会相信你的话。”
说着,韦韬世缓缓走到他身旁冷冷地道,“还有一个人,也许你想见一见。”
丁世鹏抬起头来小心地问道:“哦,是谁?”
韦韬世笑了笑,举起手掌连击三下。
堂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王雄诞带着刘氏推门走了进来。
丁世鹏一惊,禁不住倒退了两步,脱口喊道:“你,你……”
韦韬世道:“夫人,将你昨夜所说的,再说上一遍吧。”
夫人缓缓走到丁世鹏面前,轻轻抓住了他的手,颤声道:“世鹏,他们,他们都已经知道了!你,你就认了吧,是我连累了你……”
说着,她低声抽泣起来。
丁世鹏倒吸一口凉气,连退两步:“怎么?你,你把我们之间的事情都告诉他们了?!”
夫人低泣着点了点头道:“嗯。昨夜,灵儿到县衙为你送那只装着盐卡的胆瓶,回来的时候在角门被抓。他们命灵儿诱我到大树下,而等着我的正是陶先生……”
丁世鹏浑身颤抖,脸色煞白,看着韦韬世道:“看来,你早就想到凶手是我?!”
韦韬世缓缓点了点头:“不错。当我想通了案情的来龙去脉,便立刻感到舒明理和张灿森身处危境之中。
于是,我立刻命阚棱率我的随从四出寻找这二人的下落。果然,在望江亭中发现了他们。我想,天明时你来到现场,发现张灿森的尸体不见了,一定是大吃一惊吧?”
丁世鹏点了点头:“正是,当时我百思不得其解,我明明杀死了张灿森,他的尸首怎会不见呢?”
韦韬世道:“那是阚棱发现他还有一口气,将他救回了舒园。”
丁世鹏跌坐在椅子上哀叹道:“我还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天衣无缝了,可谁想到……”
韦韬世道:“怎么样,县令大人,事到如今你还有何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