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一个平静的声音。
李元景的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来了?”
假柳十贝缓缓走进石亭内。
李元景问道:“传书收到了吗?”
假柳十贝默默点头,也不作声。
李元景转过身来,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是你与会中传信,说要见孤的?”
假柳十贝道:“正是。”
李元景“哼”了一声:“‘难不成你忘了隐元’的规矩?在任务完成之前是不能相见的!”
假柳十贝长叹一声,点点头:“明白。”
李元景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到底何事,速速道来。”
假柳十贝深吸了一口气:“只想知道,这次的目标是谁?”
李元景一抬头,不解问道:“这是为何?”
假柳十贝环抱双臂,而后单臂托腮道:“女人的直觉告诉我,此次的目标大为不同。”
李元景望着他,沉默了很长时间才道:“孤不能为你坏了‘隐元’的会规!”
假柳十贝道:“还请殿下恕罪,妾身怕是不能从命。”说着,她缓缓转过身向亭外走去。
李元景冷语阴森地质问道:“莫非你想叛出‘隐元’?”
假柳十贝摇摇头道:“隐元的初心何在?”
李元景盯着她,淡淡问道:“初心?此言何意呐?”
假柳十贝转过身来,语气有些激动:“这些年‘隐元’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不问是非,滥杀无辜,早已离经叛道。只要于己有利,便妄动杀伐,残害生灵。这与倭寇的万变宗何异?
会首,纵观多年以来,隐元会造了多少杀孽?”
李元景脸色阴沉,呼出一口浊气,沉声道:“你怎么能将万变宗此等败类与孤的隐元会相提并论呢?”
假柳十贝继续道:“可扬州这一次呢?潜伏在平驱王身边,何其危险?”
李元景摇摇头道:“那是你一意孤行,不按计划行事!”
“好,权且不提此事。那你为何推荐田村天智去扬王府为幕僚?平驱王走的第二天,扬王李元化又为何患了疯症?”
说着,假柳十贝从怀里拿出李元景写给李元化的推荐信重重拍在桌上。继续说道:“若非我盗出此信,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李元景盯着这封信,沉默不语。
假柳十贝情绪更加激动道:“当初加入‘隐元’是为了护持我大唐神器,可现在,‘隐元’的所作所为又是为何?
勾结倭寇,危害国家,至百姓生死不顾,不惜引战。会首,若长此以往,我隐元会便会背上千古骂名!”
李元景越听,脸色越难看:“听你所言,貌似对平驱王很是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