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发出一阵惊呼。
韦韬世环抱双臂,不躲不闪,泰然自若。
早已在一旁紧密监视的王雄诞一声断喝,飞起一脚踢在他的手腕上,短刀飞了出去。
掌柜的纵身后跃,想要夺路而逃,谁料阚棱早已绕到他背后,只见刀光乍现,笼罩了掌柜的。最后阚棱将其一脚踹翻,掌柜的摔了出去,前胸后背连中数刀。
韦韬世一声大喝:“刀下留人!”
阚棱擎住了掌中横刀,回过头来。
韦韬世转过身对王崇基道:“刺史大人,凶犯就擒,草民可脱却干系否?”
王崇基满面羞惭道:“先生神乎其技,崇基万分钦佩!请受下官一拜!”说着就要跪下。
韦韬世赶忙伸手相搀,微笑道:“看来,王大人对断案一道也是颇有心得,陶侍不才,愿与大人共磋之。”
王崇基抬起头来:“陶侍,先生的名字……?”
韦韬世道:“怎么?”
王崇基望着韦韬世试探道:“今日先生这番推理,真可谓是贯绝今古,神行有加,令下官想起了一个人……”
韦韬世道:“哦,是谁?”
王崇基道:“当朝平驱王九千岁,韦略殿下。”
韦韬世道:“哦?”
王崇基道:“下官对平驱王崇拜已极,曾深研过他的断案之法。如果下官所记不错,他的尊字,似乎正是‘韬世’二字。”
韦韬世笑了:“事到如今,便也不再瞒你啦。我就是韦略韦韬世。”
王崇基一听,“啊?”了一声,“扑通”双膝跪倒,连连叩头,“卑职不知殿下驾到,狂言造次,无礼之极,请殿下责罚!”
法曹等人吃惊不小,也赶忙纷纷跪倒在地。
韦韬世伸手将王崇基搀起来:“这怎么能怪你呢,是本王不欲暴露身份,这才微服来到荆州。不必多礼,都平身。”
众人站起来。
王崇基道:“殿下,下官万分惭愧。”
韦韬世微笑道:“好了,这有什么关系,不知者不罪,此事再也不要提起。”
王崇基道:“谢殿下宽宏大量。”
韦韬世道:“王大人,那两名死者的尸体还在吧?”
王崇基道:“正在府中,仵作尚未验尸。”
韦韬世点点头,目光转向地上的掌柜的,他沉声道:“十三,将此人捆绑起来,押到刺史府中!”
刺史府后堂上,两名黑衣人的尸身躺在尸床上。
韦韬世一行快步走进来,王崇基一指尸体道:“这就是那两个死者。”
韦韬世快步走到尸体旁,伸手入怀搜了一遍,尸身上没有任何可疑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