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铺在房瓦之上,四周一片寂静。
一条黑影飞也似的掠到窗下,透过窗纱,向里面望去。
二堂内,韦韬世正站在地图跟前,缓缓望向绥远驿,口中喃喃地道:“此间事,难道真是如此……?”
“哼,是不是很奇怪呀!”一个低沉的女声响了起来。
韦韬世一惊,猛地回过头来。
二堂内空无一人,只有裴延休静静地躺在榻上。
韦韬世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你是在找我?”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韦韬世飞快地转过身,身后仍然是空无一人。
他慢慢扭回头来,恐怖的事情发生了:榻上的裴延休竟不见了踪影!
韦韬世张大嘴愣着,忽然身后传来了笑声。
韦韬世一转身,一张脸几乎贴着他的脸。
韦韬世一声惊叫,连退两步。
竟然是裴延休!
只见他面带诡谲的狞笑,目不转睛地盯着韦韬世,小声说道:“知道什么叫阴魂不散吗?”
声音带着一股鬼气。
韦韬世恢复平静,深吸了一口气,喝道:“你是何人?”
“裴延休”道:“我是裴行俭之子裴延休。”
到了此时,韦韬世反倒镇静下来:“你就是那个凶手,对吗?”
“裴延休”道:“平驱王果然聪明绝顶!可惜,晚了!看来,你只能带着秘密进棺材了。”
韦韬世道:“这就是你没有杀死裴延休的真正目的!”
“裴延休”道:“都说你心智鬼神莫测,可在我看来,你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现在,你这好运怕是消耗殆尽啦!”
韦韬世点了点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裴延休”道:“你的老熟人。”
韦韬世望着他,点点头:“万变宗?!”
“裴延休”挖苦道:“聪明!”
寒光一闪,一口短刀出现在假裴延休的手中。
韦韬世道:“最后一个问题,袭击绥远驿的是你们吧?”
假裴延休发出一阵狂笑:“带着我回答的这个‘是’,进棺材吧!”
话落刀出,直奔韦韬世脖颈划来,快得异乎寻常……
但见韦韬世不慌不忙,单手推出一掌,便正中假裴延休胸前。一阵软绵绵的手感传来。
而后,韦韬世不忘嘲笑道:“就这?”
假裴延休恼羞成怒,意欲发狠。
这时节,寒鸦啼鸣,剑芒疾闪。哗楞一声,银链清脆。
除了韦缙云的寒鸦剑,世间再无他物。
此时,寒鸦已如疾风般飞到假裴延休的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