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死难辞其咎!”
姚礼连连叩头:“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呀!可、可是先生,这是上官的命令,小的也无能为力,不敢违抗啊!”
韦韬世冷笑一声:“呵呵!上官的命令?
昨夜,尔等在山中摆酒庆功,大放厥词,说什么踏平青凉乡,杀光全镇百姓,真是痛快之极;
说什么既抢得了钱财又得到了女人;还说什么做土匪比做官军来得痛快。难道,这也是上官的命令?”
姚礼一声惊叫,瘫倒在地:“这、这,怎么这个你也知道?”
韦韬世喝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尔等做这样残忍卑劣的勾当,以为能掩天下人耳目吗!”
姚礼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韦韬世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你的上官是谁?”
姚礼哆里哆嗦地道:“前营将军郭必胜。”
韦韬世狠狠一拍桌子:“什么他娘的狗屁将军!他不配!”
姚礼俯伏在地,四体乱颤,不敢抬头。
韦韬世看了他一眼:“郭必胜命你血洗青凉乡,除了杀良冒功,还有什么目的?”
姚礼答道:“他、他只是说一定要杀尽全镇的百姓,绝不能有一个漏网,别的就没说了。”
韦韬世道:“哦?他是这样说的?”
姚礼道:“正是。”
韦韬世点点头:“让他签供画押!”
裴延休拿起笔录供状,放在姚礼面前,姚礼签供。
韦韬世一摆手:“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
张景风一声答应,押着姚礼快步走了下去。
韦韬世狠狠一拳捶在桌上:“这班人面兽心的畜生,不将他们绳之以法,我韦韬世有何面目见云州百姓!有何面目面对皇上的信任重托!”
裴延休长叹一声:“王叔,我明白了,在青凉乡的时候,您就已经想到,杀人的不是土匪而是官军。”
韦韬世点了点头:“当时,孤只是怀疑,为什么土匪杀人后,还要将人头割下。
然而,当我们在山中遇到这些假土匪时,这个姚礼的一句话,点醒了我。
当时,他大笑着说:‘弟兄们,明天的目标是青岩石村,大家多砍几个脑袋,回去也好交差!’你还记得吗?”
裴延休道:“是的,我记得。那个前营将军郭必胜太可恶了!”
韦韬世淡然一笑:“郭必胜在这件事中只是个小角色,刚刚姚礼说的话你听到了吧?”
裴延休点了点头。
韦韬世沉吟道:“这里面还有蹊跷。”
裴延休一惊:“哦?”
韦韬世道:“你想一想,就算是这些官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