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拿眼角的余光斜睨他,只当他是为了套自己的话,为了追查萧樾的下落好下黑手,自然是咬死了不肯透露的,当即冷哼道:“陛下您现在计较这些还有什么用?如果真像您说的那样,我们两个将要困死在这间密室里了……您与其在这查问晟王殿下的下落,莫不如赶紧好好想想究竟是何人胆大包天的想要将您置之死地。”
武昙这时候倒是完全不怕他了,他逼问也没用,哪怕是她说了——
他们两个现在都困在这里,萧昀也没办法找人去对萧樾不利的。
萧昀冷眼看她,冷笑道:“你不就是觉得反正是出不去了,朕就拿着皇叔完全的无可奈何了么?同样的道理,现在就算我能推演出刺客的身份,又有什么用?”
武昙想也不想的又再一句话给他顶回去:“就算是要死的,好歹你得叫我做个明白鬼吧?总不能死的稀里糊涂的,那才是真的憋屈。”
萧昀心里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
就算无力回天,好歹也得知道到底是谁想杀他的是吧?
而关于刺客的这个问题,之前走过来的这一路上他已经反复琢磨过几次了,要说是谁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来刺杀他,最有嫌疑的自然就是萧樾了,可是凭萧樾对武昙的在意程度,他不可能连武昙的性命也不顾。
再剩下的——
萧植另有几个兄弟在世,他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可若是他们皇族内部的……
这些人明知道有萧樾挡在前面,就算侥幸能杀了他,最后皇位也只可能是落到萧樾的手里。
为他人做嫁衣的事——
就那几个庸才,想也不会冒奇险来自做这样的事。
除非——
他们是在安排刺杀他的同时,又做好了局,将一切的线索和矛头都指向了萧樾身上,打了一石二鸟的主意?
可最后还是那句话——
那些个庸才,要真有这样的能力和魄力,还至于碌碌无为了这些年,到了这会儿才突然蹦出来作妖么?
“旁的人一时想不到,但若是皇族之中哪个下的手……那就必然打的是一石二鸟的主意,事后必然会将此事算在皇叔头上的。”最后,萧昀也只能这样下定论,顿了一下,又补充:“是与不是的,就得外面的人看后续的走向了,横竖你我是猜不透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皇族之外的人下的手,江湖草莽或是邻邦之类的——
可当时事发之时,他跟武昙被困在雁塔之内,和刺客连照面都没打,一点线索和依据也没有,也没办法轻易做判断。
武昙也知道他们两个现在在这里研究这些,完全都是做的无用功,可既然都落到这般田地了,她也索性不留着委屈憋在心里,动了动身子,盘腿正面对上了萧昀,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