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的,到时候我就不保证你们能够全身而退了。”
当初寿安公主与人里应外合算计沉樱的事,险些酿成了一场祸事,好在沉樱无恙,并且最后事情也被压下去了。
虽说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了,可是——
沉樱已经今非昔比。
不仅是北燕太子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并且因为一举得男,诞下了皇太孙而更加尊高了地位。
她本就是带着大胤皇室血统的郡主,又跟武昙颇有些交情,武昙就算抖出那件事来在胤京之内掀不出太大的风波来,若是叫她跟沉樱通了气,那么回头陈王府整个恐怕都要受牵连。
燕廷婷用力的掐着手指,目光愤恨的死死盯着武昙,胸口起伏半天,终究是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把该给的警告撂下,武昙也无心与她过分纠缠了,这才又抬脚继续跨过门槛往外走。
燕廷婷杵在那里,死咬着牙关,把所有忍不住要冲口而出的恶语全都压在肚子里,但是那目光却是如有实质,似是想要在武昙背上戳出一个窟窿来。
武昙的感官并不迟钝,走了两步,就又再度顿住了步子转身。
燕廷婷的眼睛瞬间又瞪大了几分,眼中防备的神色全部溢满了。
武昙言笑晏晏的看着她,又再气定神闲的补了一句:“哦,还有就是再提醒你一句,手里握着旁人的把柄,也并不见得是件好事,新安郡主你区区一介女流,确实应该安分些,你知不知道,今天你也得亏是遇到了本宫这样不与你斤斤计较的,否则……”
说着,语气一顿,眸色之中就更添了几分深意,笑意绵绵的继续道:“你可能就被当场灭口了。”
这次说完,是真的完了,然后就再一刻也懒得留了,脚下步子轻快的扬长而去。
而燕廷婷坚守了半天的勇气和意志力,也在这一刻彻底的瓦解崩溃。
她脚下几乎是一个虚软,往后连退两步,直接撞到了身后的桌子上,撞得桌上茶具乒乓乱响,脸上更是血色全无,一片的苍白。
武昙这话虽然说来狂妄又戏谑,但燕廷婷自己心里也清楚,对方这并不是在危言耸听……
因为……
她这趟出来,本来就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的,她私下扣留了那具尸首的事,是要瞒着陈王和燕廷瑞那些人的,今天想要拿风七的身份和萧樾做交易,自然也是瞒着驿馆里的北燕使团偷偷前来的。
就连跟随她出来,护卫她马车的护卫和其他婢女,她都是在街口那里借口一个人逛逛,把人全部留在了另一条街上。
也就是说,她自己的那一方里面,除了她贴身带着的这个婢女,就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她的行踪了,更不知道她秘密约见了萧樾。
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