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怒不可言,再次冷喝道。
陈枫哆嗦的下了车来,忙低下头道:“孩儿喝酒去了,不想却醉了……”
“哼,喝的可真痛快啊?”陈天霸突然笑问道。
这话在陈枫耳中犹如一根厉芒刺来,吓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些,一时间一口气息提不上来,竟然猛烈的咳嗽起来了,一口带着血丝的浓痰张口喷出,落在地上的青石板上,好不显眼。
“哼,好的狠啊。”陈天霸却是大袖一拂转身回府而去,对着门口小厮交代了些话语却是不再理会陈枫,径直回府去了。
“二少爷,老爷交代了,他今儿个身子不舒服,这看望三少爷的事情就由你代劳了。”小厮回话给了陈枫。
陈枫一听,顿时双眉一挑,喜上眉梢,立马跳上了马车道:“走,大国寺后山,嘿嘿,老爷子还是在乎我的啊。”后面的话语却是说的极细,恐怕只有他自己听的见吧。要知道陈家三公子,自小可是得一名师教导,一手医术可是出神入化,妙不可言啊。
“驾……”一声鞭长之声,马车扬长向着东门而去。
“寒意渐消春意盎然,小楼夜夜笙歌弄舞……”
“停下。”陈枫在马车里叫道,永成也是耳急手快,手上缰绳忙拉,顿时停了下来。
陈枫挑起了车帘来,细耳听来:
“清舞公子心尖儿甜,邀妹得君怀中怜爱,直叫郎思奴家不归。”
“却不知是哪间乐坊姑娘唱的如此美妙动听。”陈枫双眼迷离,想来又是色心顿起了。
却不想喉头一阵瘙痒,又是一顿猛咳,忙道:“去给我打坛酒来,给我润润嗓子。”
言罢,永成立马跳下马车,跑去了酒楼,陈枫再次倾听起来,却是没了那轻妙的歌声了,不禁有些扫兴。
“少爷,你要的酒来了。”陈枫瞄了眼这酒来,也不喝,直催促道:“快些走吧,留这无甚趣味。”
永成得令,驾车直奔城外而去……
大国寺后山,乃是一片青竹扎根之所,此处乃是韵武侯的一处私地,此刻却有一间茅庐扎下了根来,而之旁却有座新砌的墓地来。
此间住着的乃是一年约十七八岁,面冠如玉,一袭白衣却是衬托的他的身材略显单薄了,他便是韵武侯第三子,名陈浩。
陈浩步出茅屋,也不顾林间寒气入骨,朝着墓碑前三跪九叩下来,然后拿出锦帕来轻轻的在那墓碑上擦拭着露水,擦的甚是细致。
那墓碑上抒写着陈氏妾婢云氏之墓,而立碑人为不孝之子陈浩,原来大齐国有律曰:夫有一发,二平,四妾。乃是说一夫可有一发妻,二平妻,而剩下的便是为妾氏了,而妾氏在家族之中却是地位地下,不但日常吃住行与丫鬟无异,死后还不得入祖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