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说,到底不舍得那么对她,见状,反手将小姑娘抱到自己身上,低声哄了一句。
后来,大雪压枝头,铃铛足足响到后半夜。
翌日,苏芷棠醒时,已经日上三竿,她唤了阿轻来给她穿衣,却又在瞧见自己身上难以言喻的痕迹时,让阿轻止步在帐子外。
铃铛还挂在那抹瓷白上,苏芷棠看一眼,脸就烧了起来,赶忙把铃铛摘了下来,见不得人般快速的压在了枕头底下藏起来。
穿小衣时,只觉得熬人的紧,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她咬着牙小声道:“混蛋。”
话音还未落下,就听见了祁勝的声音。
“混蛋?”
苏芷棠小衣带子还没系上,帷幔便被他拉开了。
苏芷棠一惊,用寝被裹住自己,抬眸看响他:“你怎么还在?”
除了休沐,他平时白日不是不在府里吗?
“外头是今年的初雪,夫人想不想出去看看?”
“下雪了!”苏芷棠欣喜道。
往常在江南,雪只有薄薄一层,雪人都堆不起来,她早前便听闻京城的落雪能有半人高,当下眉开眼笑,让祁勝带她出去看。
穿好衣衫洗漱后,被祁勝盯着用了一碗粥才准她出去。
苏芷棠撒了欢般往外去,也不知昨夜的雪够不够大,能不能堆起雪人来。
出了屋门才发现,外面还下着雪,鹅毛般的大雪漫天飞舞,遥遥飘落,她忍不住惊叹,“怎的这么大。”
院子只清扫出了一条路,其余的地方铺满了厚厚的雪,苏芷棠玩心大起,径直的往厚雪堆里踩,留下一个接一个的小脚印。
到处都是一片雪白,唯有那红梅成了冰天雪地里唯一的一抹亮色,苏芷棠想摘朵梅花送给祁勝,却一脚陷在了雪里,摔了一个屁股蹲。
方才祁勝给她穿了许多厚衣服,外头还披了件厚实的斗篷,况且雪堆松软厚实,摔一下倒是一点都不觉得疼。
但是……
她听见祁勝笑了一声。
夫君竟然取笑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苏芷棠悄悄的在后背攥了一把雪,然后坐在雪地里委屈巴巴的望着祁勝,“夫君,我起不来。”语气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祁勝脸上的笑意顿时散了,眉宇间骤然多了几分紧张,他自小习惯在雪地里打闹,只知道她方才摔得那一下不疼,倒是忘了她是头一回摔。
他疾步过去,却在想要抱起小姑娘时,迎头一把雪。
苏芷棠正准备弯起眉眼笑他,却不知从哪刮来一道反向风,那把雪又尽数落在了苏芷棠的脸上。
她的笑声还未来得及收起来,笑意便止住了,还有几片冰凉的雪花落进了嘴里,凉的她眉头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