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在找当时的旧账,只好说道:“绝对当得起。李大人,那日你说的就不对。”
李恒知道张珪已对自己当日在寺院挑拨他父子与伯颜之事了如指掌,把柄已经落在他人手上,心却仍不甘,问道:“那玉玺若有失,文天祥若被救,你父子可担当得起?”
张珪笑道:“李大人可太多虑了,我爹岂会这么草率做事,玉玺早由他从水路带回大都,至于文天祥,大元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但暂时却又不能杀他,就算他被救走也是个无用之人,以他来作饵,反而叫他为我们大元做点事,岂不甚妙。”
伯颜此时才真心佩服张弘范,对张珪道:“以前我总以为你们父子不过是勇武过人,想不到……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是你所说的军中奸细是谁?”
张珪道:“伯父,那内奸已经暴露,可惜被他早知道消息逃走了。此人名字我不便提起。”
“你们罗哩罗嗦的说够了没有,”那付二探早听得不耐烦了,道:“既然没有玉玺我们可走了。文老头我们也得带走。”
张珪笑道:“就凭你们?你可知树林外都已经被我们大元的人马包围了,你武艺再高也难逃一死。”
说罢,子母飞链刀抽出,对着谢三安便是一刀,谢三安距离尚远,一点不在意,别看他瘸了一腿,身法却快,向后一跃早跳得远了。哪知这一刀在空中转了个弯,奔着文天祥刺来,却不伤文天祥,在他腰上打了个来回,刀柄扣住铁链,张珪一用力,将文天祥拉到自己身边,左手刀早架在文天祥脖颈处。
三人想要救援哪里还来得及,眼看任务只差一点就要完成,想不到出此变故,如今文天祥受制,玉玺不在此地,本以为张弘范会亲自押送,他却偷偷从水路走了,想杀张弘范也是不能,此次一点功劳也没有,此时又突然多出了一个厉害的小将,三人均懊丧不已。
此时陆崖看见张珪的军队已经慢慢将包围圈缩小,离他们三人越来越近了,有数千之多。陆崖在车内也焦急不已,他们三人武艺再好,怎么也打不过这么多人啊,便是一人射一箭,也要变成刺猬了。
陆崖正暗自着急之时,忽听北面蒙古军后队一阵骚乱。远远一匹黄马风驰电掣地奔来,马上无人也无鞍。
那马四腿修长,四蹄乱飞,卷得地上黄土飞滚,待此马到得众人近前,尘土中隐见全身黄毛无半根杂色,众人一见都暗赞真是一匹好马。
猛地从马肚子下钻出一人,身材不高,一身黄色的绸服,头带黄色丝巾,手拿一对金鞭直奔张珪,也不说话举金鞭朝张珪面门就是一下。
张珪刚才正留心在看马,见马上无人无鞍,也未加防备。这马来得又太快,这鞭打得也疾,张珪叫声不好,想要躲闪已然不及,好在他武艺高强,换做他人这一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