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想不到已经精尽到这种地步,自己和他比差得太多。此时他还哪能有半分忤逆之意,鼻子眼里“哼”了一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也就算是给自己出气了。
他把宝剑往地上一丢,瞪了眼江虎,转身出了树林。
陆崖待他走远,回头看了看江虎,欲言又止,他知道江虎不是坏人,但他现在跟从冼苍山,张珪一旦攻到,自己和江虎搞不好就要兵戎相见。到时候要怎么对待昔日的好友?他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最后只是说了句:“好自为之。”说完跳上一棵大树,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
江虎怔怔站在原地,不知道陆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陆崖复杂的心情,但有一件事他清楚得很,那就是张珪不日就要率大兵杀到,到时候定然是一场惨烈的恶战,大宋的存亡在此一举,若击溃张珪的先头部队,复兴大宋便指日可待。他也没心情多去思考陆崖的话,箭步如飞赶奔苏州大营,要把这个消息通知江钲和张世杰,好早做防范。
等江虎到了中军将张珪去搬兵之事一说,忠义岛的几位首脑人物都是心惊胆颤,须知当年崖山海战之时,以江钲的武功都接不了张珪三招,如今十年过去了,张珪年富力强,谁还能是他的对手?
江钲拍着桌角,吼道:“那个王八羔子来了又能如何?大不了与他同归于尽,我这些年的武功可也不是白练的。”话虽如此说,但他那拍在桌角上的手,却是微微发颤,也不知道是惊恐还是气愤。
张世杰站在赵昺旁边,见江钲暴跳如雷,忍不住说道:“江钲,张珪那小儿的厉害你我都清楚,不用逞能,我看还是和那个冼苍山商议一下。毕竟我们现在势单力孤……”
“不必!”江钲将手一摆,打断道:“十年前的血海深仇,正好得报,他若来了,凭借我的魔功护体,还怕他不成?”
张世杰与江钲素来不和,只不过如今为了同一个目标都投靠了冼苍山,听江钲的意思似乎是要亲自与张珪一搏,虽说他是魔人,但就实力来讲,未必能敌得过对手,张世杰也知道自己劝不了他,便对赵昺道:“皇上,你看……”
赵昺经过这两日之事,早已经变得麻木不仁,自己不愿意做皇上,却偏偏又被推上了这个位置,再加上亲眼看到那么多忠义岛的兄弟惨死,又被冼苍山威逼,他的心里恍恍若惊,死灰一片,听张世杰叫自己,只愣愣地说:“一切全凭太傅安排。”
虽然这是张世杰在忠义岛时听赵昺对他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那时还不以为意。但此刻听来却极为刺耳,这也怪自己将朝政把持太严,虽是好心。却将赵昺培养成了一个唯命是从的窝囊废,可这有能怪谁呢?“皇上,现在是最需要你拿个主意的时候,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赵昺麻木地抬起头,看了看张世杰,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