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太监无疑了,要不怎么会没有胡子?黄先生,指定是皇先生了。
印证了长兄的判断后,陈皎茜心头一阵狂喜。
“熟水,去给黄先生倒杯水。”陈皎茜吩咐熟水道。
“熟水?凉白开?真解渴!”朱由榔一听,一句熟得不能再熟的词立即脱口而出。
陈皎茜一愣,什么呀这是。
“什么凉白开?她名叫熟水。”
“哦……。”朱由榔作恍然大悟状,然后一撇嘴:“谁取的名字?没文化,不好听。”
“我取的,怎么不好听了?我的四个丫环分别叫豆蔻、连梢、熟水、分茶。”
“哦,易安居士的词。病起萧萧两鬓华,卧看残月上窗纱,豆蔻连梢煎熟水,莫分茶。枕上诗书闲放好,门前风景雨来佳。终日向人多酝籍,木犀花。”
“是啊,这是意境多美的词啊,是不是很有文化?”陈皎茜得意地问道。
“嗯,是不错。要是再有四个丫环就好了。”
“怎么?”
“可以叫枕上、诗书、门前和木犀花喽,哈哈哈……。”朱由榔一想这个促狭的主意,不由得笑起来。
“你真坏!”陈皎茜听出了朱由榔话中的促狭之意,白了他一眼道。
“行了,小姑娘,你很爱看书?”朱由榔本来进了店就想起了戴忆兰,心绪不佳,被眼前这个泼辣的小姑娘几句话给挑起了兴致。这种女孩子,身上有后世那种现代气息,跟这个时代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要是旁人,可能会觉得这样的女子太不庄重,但作为一个后世的灵魂,朱由榔却倍感亲切,于是就起了逗她玩的心。
“嗯,我爱看书。”陈皎茜答道。
朱由榔停下筷子,认真地看了陈皎茜一眼,然后说道:
“叔也爱看你!”
嗯……,嗯?
“好啊,你占我便宜!”待反应过来,陈皎茜柳眉倒竖,瞪圆了眼,盯着朱由榔。
“谁占你便宜了?我是说书,书本的书,你想什么呢?你这姑娘年龄不大,思想可不大健康哟。”朱由榔强词夺理,摇头晃脑,一脸正经地教训道。
把个陈皎茜气得,什么人啊这是?沾人便宜不说,还不讲道理!
朱由榔见噎住了这个小姑娘,一下子又想起“唯女子与人难养也”的歪说,“噗嗤”一声笑出来。
“人家生气呢,你还笑?!”
“好啦,好啦,不笑了。小姑娘,我已经吃好了,再见哈。凉白开,拜拜。”朱由榔说着站起身,冲陈皎茜摆摆手就往外走,又冲一脸婴儿肥的熟水摆了摆手,一不小心,又冒出一句英语来。
“我不叫凉白开!拜拜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