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日驱除鞑虏,复我大明江山,臣女得庇于戴小姐翼下心愿足矣,不想再扰皇上费心。”
杨蕙怡不紧不慢地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
听得出,杨蕙怡读过书,说起话来有条有理,丝毫不乱。
而且,没有悲伤,没有流泪。只有听说眼前的就是皇帝时的那份惊喜,是真的。
在朱由榔听来,好像不是在说她家的事,倒像是说别人的事。
她说的这些事,仔细想来,其实都无处查考。
那就盘盘她吧。
真与假一问便知。
“你三位兄长叫什么名字?”朱由榔问道。
“长兄杨山松、二兄杨山槂、三兄杨山梓。”
“在武陵有这么一个说法,‘城加三尺,桥修七里,街修半边’,是盛赞你父为家乡做的功德。不知,你听说过这个说法吗?”
“回皇上话,臣女听说过。”
“那朕有一事不明,‘城加三尺’可以理解,‘桥修七里’和‘街修半边’倒底是怎么回事?街为什么只修半边?桥真的修了七里长吗?”
朱由榔这句问话埋着很深的陷阱。
“桥修七里”并不是桥修了七里,而是在离城七里的沅水上面修了座桥而已,而且这座桥也非杨嗣昌修的,早在嘉靖年间就已经修好了。
“街修半边”是因为银两不足,只在半条街上修建了房子而已。
也有说是修了半座城。
朱由榔前世今生都没去过武陵,自然也没见过“半边街”。
所以,他想听一听杨蕙怡的解释,如果她真是杨嗣昌之女,肯定会有比较权威的说法。
当然,如果她是假冒伪劣产品,朱由榔也能听出来。
他相信,无论真假,杨蕙怡一定得回答这个问题。
真的就不必说了,若是假的,她总不能说不知,因为这是她父亲平生得意之作。
果然,朱由榔的话一问出,杨蕙怡身子微微动了一下,显然是有些慌乱。
“回皇上话,先父为了乡人方便,确实修了一座七里长的桥。而‘街修半边’……,想必是因为银两不够,所以只修了一半吧。”杨蕙怡说道。
朱由榔一听,基本就确定了,这人是假冒伪劣。
那么,她究竟是谁?处心积虑接近自己究竟有什么目的?她的背后还有什么人?
这些必须得搞清楚。
朱由榔沉吟了一会儿,决定先不揭破她,等把她身后之人挖出来再说。
只是不知道,她跟钱谦益是不是一伙的。
“杨姑娘,据朕所知,钱爱卿与你父是同年,你来到广州之后,为何不去投奔他?”朱由榔问道。
问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