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以臣之才、之功,无论如何当授以六部正堂。但进入都察院才知,臣之才莫说与黄大人相比相关甚远,即使与诸位下级同僚相比,也是小巫见大巫。每每思及之前的狂妄与虚伪,真是井底之蛙、笼中之鸟、丧家之犬,坐井观天、管窥蠡测,令人惭愧不已、自愧不如、惭愧无地啊。”
听到这里,朱由榔差一点笑喷:“这特么哪跟哪啊?合着你不之乎者也了,改成乱用成语了?!”
看着任僎一本正经的样子,朱由榔硬是忍着没笑出来。
“陛下,臣已经想明白了,臣其实德不配位,才不配位,与其在右都御史的位上尸位素餐、无所作为,跟个木偶似的,不如做点子实事。所以,臣就开始注意民生。臣是豫西人,深知黄河水患对两岸百姓造成的危害,本着为家乡造福的心理,开始搜罗这方面的人才,阅读这方面的书籍,期盼有朝一日能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解难。”
“功夫不负有心人,也是臣的诚心感动了上天,这不,就把一位治河大才送到了臣的面前,就是陈潢陈天一。陛下,这位陈天一绝对是治河奇才,不但著术见识超人,而且亲自踏勘黄河,记载了详尽数据。”
“臣以为,欲治黄河,必集河南全省之力。于是,臣就起了赴河南任职之心,请陛下成全。”
任僎一番话说完,躬身肃立。
朱由榔听了他的剖白,感觉任僎此人说的倒也实在。
只是,对他所谓“欲治黄河,必集河南全省之力”不予认同。
欲治黄河,必集全国之力还差不多,仅河南一省之力,决不可能治理好黄河。
若是这个观点出自陈潢,那可就见令人失望了。
一念及此,朱由榔心想还是见见陈潢再说。
“福存,陈潢呢?将他宣来见朕。”朱由榔吩咐道。
“是,陛下。不过,陈天一此人说话有时太狂,不懂君臣之礼,若是冲撞了陛下,还请陛下惜其才恕其罪。”任僎领旨,没有立即去宣陈潢,反而预先给陈潢求了情。
“嚯,你还是个很靠谱的人么?一个不靠谱的人,倒说别人说话着三不着两,给别人求开了情,真是可笑。”朱由榔心道。
“行了,朕知道了。”朱由榔忍着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任僎赶紧退出去,不一会儿,领了一个年轻人进来。
“您就是皇上?”
那个年轻人肤色黑红,头发散乱着,白色长袍好像很久没洗了,快变成黑色了,而且尽是皱褶,一看就是一个不着边幅之人。
此人进了门,没等任僎引见,瞪着朱由榔,直楞楞地问道。
“大胆!哪里来的狂徒,见了皇上竟不下跪?!”李洪闻言脸色一变,手中拂尘一甩,走了两步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