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的痕迹,一晃而过。
于是她将语气放的更加柔和:“不是阿衍的错,我们不需要给害人的人找理由。”
他似乎这才安心了一些,他轻轻吻她的面容,只是唇上的冰冷。
苏娆闭着眼,感觉到他身上清淡的松香味将她包围。
窗外还是白昼,明亮,干净的光。
他一件一件褪下她的衣物,用无限温存的声音说:“娆娆,可以吗?”
苏娆笑着点头,说:“可以,我是你的妻子。”
这世间总会有一些人妄图将你拽进深渊,可是也会有人,如同明月高悬,只要施舍给你一丝丝光,哪怕心生阴暗沼泽,泥足深陷,也能让你有向善的理由。
顾景衍吻她后背的蝴蝶骨,她被他反身压着,所以看不见此时此刻,他的表情有多沉溺。
她听见她说:“娆娆,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错觉是我偷来的。你都不知道,你陪在我身边,有多奢侈。”
【爱意值:70%】
……
苏娆醒来,已经是深夜。
卧室的房门没有关,楼下有争执声传上来。
苏娆穿着丝质的睡袍,光着脚踩在厚重的地毯上,一步步往外走。
她扶着二楼的阑干,往楼下看去,能看见顾景衍坐在沙发里。而他的面,是姿态卑微的站着,身型还在摇晃的杜泽音。
他情绪激烈的说了些什么,只是隔得太远,苏娆听不真切。
但是她看见顾景衍始终沉默不语的坐着。
他极端的冷静,也是极端的漠然。
苏娆鬼使神差的下了楼。
一楼楼梯拐角处,苏娆站定,终于听见了杜泽音的话。
他说:“那年如果不是我,你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坐稳顾家。顾景衍,做人不能过河拆桥,我就这么一个女儿。”
杜泽音早就上了年纪,说话的时候身体打着摆子,颤抖得厉害,气息不稳。
这总归叫人看着心生不忍,可是顾景衍依旧沉默。
苏娆猜想,也许今天,他们二人之间一直就是这样的状态。
杜泽音大约是说累了,他的腰背越发佝偻,用低弱的声音说:“景衍,我好歹……好歹是你的恩师。”
这是最后一张筹码,拿出来了,就再也没有其他底牌。
顾景衍终于掀起眼皮,只是眸色低洌,不为所动。明明是温柔的桃花眼,里面却一片冰冷。
“夜深了,我派人送你回去。”
他说完,起身就想离开。
杜泽音心如死灰,终于放下身段,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
饶是苏娆,也被杜泽音的举动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