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楚贺不再多说。
一人一猫安安静静,相依相偎,莫名透着股温馨。
或许动物比人更加可靠。
尼楚贺心里不禁冒出这个想法。
四爷今儿回来的早,他是在宫里听身边的人禀了府里的事儿,就匆忙赶回来了。
一回来就先去了尼楚贺那儿。
院子里的下人请了安,他挥挥手,拧着眉,面色不佳,进了屋。
尼楚贺正躺着,昏昏欲睡,听丫鬟说四爷来了,就睁开眼要起来。
四爷挑开帘子,上前几步按住她的肩,眸色温柔,“别动。”
尼楚贺就没动了,看了眼四爷严肃的脸,低垂了眼睑,十分虚弱的样儿,“不能给爷请安,爷见谅。”
“什么时候了还讲什么规矩。”四爷轻声斥责,坐在她面前,握住她略微冰凉的小手,凝视她憔悴柔弱的脸庞,“怎的这样不当心?有了身子也不知道吗?”
听着他带着温柔的斥责,尼楚贺眨了眨酸涩的眼,没说话,却抽回了自己的手。
四爷愣了下,看着她平静的脸,皱了皱眉,忽然放软了声音,“好了,是爷不好,不该埋怨你,怎么还跟爷生气了?”
尼楚贺放在被子里的手紧握,险些忍不住质问出声:你之前真的不知道我有了你的孩子吗?
在昨天,她不会多想,可现在,由不得她不心生怀疑。
她宁愿告诉自己这个人不可能会对他的孩子下手。
可真的不会吗?
有时候就是这样,有了一丁点怀疑就会在心里生根发芽,很难再回到原来的样子。
她也曾怀疑早上那碗药,是不是被谁动了手脚,或者那根本不是避子药,而是别的。
那碗药是前院送来的,定是查不出什么了。
可郎中的话也没错,昨晚的事也是诱因。
她昨晚就已经有些不适了,她的感觉不会错。
越想越心寒,越想越无法若无其事地面对他。
这一整天她都在思考她是不是错了,不该把自己的未来寄托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就这样想了一整天,再看到他时,尼楚贺发觉自己现在并不想再看到他虚伪的脸。
可她也知道,无论心里如何,面上她都不能露出来,遂勉强一笑,“妾身没生爷的气,只是觉得自己没做好,没保护好这个孩子。
或许是妾身真的与这孩子无缘吧,这是妾身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孩子,以后都不会有了。”
她说的很平静,语气中却透着几分落寞。
四爷刚开始还以为她说的是不能再生了,皱眉,忍不住训斥,“说什么胡话,郎中何时说过这话了?你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