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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朗气清,秋风习习。
尼楚贺的霁月清风多了十几盆名贵的菊花,泥金香、紫龙卧雪、白鸥逐波等肆意伸展着细长的花瓣,香气袭人。
坐在院子里,怀里抱着贪睡的猫,欣赏着菊花,心情怡然。
宫女来报,说是宁妃求见,尼楚贺让人进来。
宁妃沐浴着午后的秋阳踏入霁月清风,瞧见在赏菊的尼楚贺,笑盈盈上前行礼,“臣妾参见贵妃,贵妃金安。”
尼楚贺道了“免礼”,示意她坐在一旁的绣墩上。
瞧着宁妃这日渐富态安逸的模样,尼楚贺不由感慨,这有了儿子就是不一样,自从有了弘昪,宁妃明显更快活了,不似过去般总是一副郁结酸妒的样儿。
宁妃瞧着这满目名贵的菊花,不禁赞叹,“除了镂月开云,便只有贵妃娘娘这儿才能瞧见这般景致了。”
皇后那儿也从内务府搬了些名贵的菊花。
数量比尼楚贺的多,有二十余盆,品种却要比尼楚贺的少一些。
只因其中两个品种的菊花数量本就不多,太后那儿送了些,剩下的便全送到了她这儿。
院子足够大,再多一些也不成问题。
尼楚贺将这些花摆在一起,闲来无事就坐在院子里赏赏花。
“宁妃可是有事?”无意讨论这个话题,尼楚贺随口问。
宁妃抿嘴笑了,“贵妃好兴致,在此赏花,有件事许是不曾听闻。”
尼楚贺挑眉看过去,目露疑惑。
宁妃拿帕子掩住唇,压低了声音,“臣妾方才听说怡亲王府的二阿哥被恂亲王府的四阿哥打了,破了相,怡亲王和恂亲王因此闹了起来,恂亲王也挨了打。”
尼楚贺愕然张大了嘴。
两个小孩子闹起来也就罢了,没想到怡亲王和恂亲王两个人加一块都六七十好几了,竟也跟小孩子似的动起手来。
怡亲王府的二阿哥是允祥的嫡长子弘暾。
恂亲王府的四阿哥则是允禵的嫡幼子弘暟。
弘暟年长弘暾三岁,因得太后喜爱,素来跟他阿玛一样张狂,没少与人打架,无人敢得罪他。
不过这次踢到了铁板,打了怡亲王的嫡长子弘暾。
怡亲王也不是吃素的,又兼和恂亲王素来不和,属于一点就着的,自然不肯忍下这口气。
思及弘暾和弘晏交好,表面上为弘晏的伴读,实则是与弘晏一起读书。
弘暟作为恂亲王的嫡幼子,太后的嫡亲孙儿,也在上书房读书。
几个小孩子常在一块儿玩儿的。
弘暟与弘昼交好,弘暾则与弘晏交好,俨然分成了两个小派系,没少闹矛盾,但也没动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