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去,见门边站着一小孩儿,还有探出来的半只狗头,一时三只都默了默。
然后阿忱先唤道:“舅娘。”
谢芫儿眼皮抖了抖,她才一来就直接升级了吗?
然后她脑子里就自动开始捋捋这复杂的亲戚关系,叫她舅娘,那定国侯就是他舅舅,定国侯是他舅舅的话,那他就是……
瞧她这脑子,肯定是昨晚睡眠不足,定国侯就只有一个妹妹,还有旁的可捋的么?
于是谢芫儿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应了一声:“嗳。”
阿忱进屋里来,谢芫儿叫他坐,他便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凳上。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谢芫儿有珠帘作挡,阿忱看不清她的样子,但是他觉得舅娘一定很好看。
谢芫儿问:“你吃过饭了吗?”
阿忱点头:“吃过了。”
谢芫儿道:“要不要来两块点心?”
阿忱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谢芫儿便从盘子里拈了点心给他,他吃相斯文秀气,小口小口地咬着吃。
谢芫儿看了一眼来羡,也拈了一块给它。
来羡不为所动,阿忱帮忙解释道:“舅娘,它不吃这些。”
谢芫儿自行理解道:“我这都是素斋,可没有肉。”
后来谢芫儿就靠这一个小孩儿和一个狗儿打发下午时光。
谢芫儿撸狗时,来羡起初是一百个拒绝的,可奈何江词媳妇手法独到、技术忒好,居然把它挠得很舒服。
来羡就蹲坐在她身边,微微仰着狗头眯着狗眼儿,谢芫儿手指在它狗头上抚摸挠揉,并一路顺到它后背去,它感觉它脑子舒服得快怀孕了。
谢芫儿盘狗很有一套,只不过连钟嬷嬷和花枝都不知她为什么这么会。
阿忱一边啃着点心一边看来羡舒服地被撸,突然来了一句:“我舅舅是个很好的舅舅。”
谢芫儿就问:“怎么个好法?”
阿忱想了想,一条条清晰地罗列出来:“舅舅教我练功,给我做秋千;舅舅把我放在他的肩膀上载着我跑。”
谢芫儿想象了一下,道:“嗯,光想想就觉得很好玩。”
阿忱道:“舅舅回家的时候偶尔会给我买外面的东西回来。他还带我一起洗澡。”
然后他分享了很多平日里与舅舅的趣事,谢芫儿都听得十分起兴。
之所以阿忱一个劲地夸他舅舅,还是来羡给他支的招儿。
要想舅娘喜欢上舅舅,那就得夸舅舅好。
阿忱当然只捡好的说,要给舅舅塑造一个高大光辉、令少女们无限憧憬的形象。
谢芫儿也确实被阿忱的话给带入了情景之中,面上也流露出了憧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