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领军马左右援应,所以就选定此处设下中军。
天色才明,韩世忠就跳下胡床,亲卫早就将来一盆热汤,供他洗漱。用力搓了搓脸,精神一振,韩世忠问道:“昨夜鞑子有动静么?”
石楼之内,也早有军中辅弼军将司马等,都挤在里面,等着回报昨夜情势。
“昨夜鞑子没什么动静,但是今早观瞧,竟然又多了十多里地的营寨。”
韩世忠倒吸一口凉气,胡乱用方巾擦了把脸,骂道:“贼厮鸟,泼鞑子,莫非是举国搬到了长城下,要和俺韩五做个邻居不成?”
上坡上,十几个身披树枝树叶的哨探,正纵马疾驰而来,沿路将士纷纷躲避。有一骑未曾进入石楼外,就大声而呼:“报!鞑子全线而出,大举攻寨!”
韩世忠腾地一下起身,伸手道:“快给俺披甲,出去看看。”
站在石楼的高处烽火台上,俯瞰山下,韩世忠手握的十分紧。
无数号角,呜呜响动,一队队的女真军马,铺满了视线所及的范围。大地之上尘土卷动,一队队的女真军马向着南面长城涌来。除了辅军部族军之外,更有女真谋克甲士,如铁流一般涌动,反射出瘆人的黑色的金属光芒。
乌泱泱的兵马成千上万,还是女真惯用的以辅军和部族军为先锋,来消耗守军的弓箭滚石,女真甲士押后的战法。这么多的兵马,不断地钻入长城下的千沟万壑之中,至少在同一时间,向着几十处长城堡垒发起了攻击!
这一次攻击和昨天又有不同,规模不可同日而语,动用兵马,何止一两万之多?而且还有大队,源源不绝的从北面的营中杀出来。
宋军的防守不可谓不狠辣,但是这些鞑子就像不惜命一样,只是在堡垒关卡面前死缠烂打。一队攻扑不下,则另一队又上。且顶着军寨,也在山下开始构筑起营地,似乎在准备做长久围攻之势。
“贼厮鸟,好端端地就要拼命,莫不是活够了赶着送死?”韩世忠一边骂,一边指挥着手下挥舞令旗,看到哪里攻势凌厉了,就调动南面坡上的军队支援。
这一道长城防线前,杀声震天。就见女真军马如潮一般一层层涌上来。而长城防线工事之中,多少强弓硬弩,密如飞蝗一般发射。有的还有石炮,打磨好的石弹飞射出去,落入密密麻麻的女真军中,就是一片血肉模糊。
滚落的大石,更是将无数的鞑子撞得脑浆迸裂,胸骨破碎。
韩世忠身后的大将曲端双拳紧握,咬着牙道:“韩帅,就这般打吧,跟女真鞑子奉陪到底,看这些狗鞑子有多少性命填,看谁先耗不起。”
部下如此激愤,韩世忠却面沉似水,突然冷静下来。
这样的攻势,看似惨烈,但是这么天的交锋下来,大宋营建起来的防御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