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干燥、温暖、有力。
他一开始轻轻的,后来就重了一些,捏了几下,又与她十指交缠。
唐希恩偷偷用余光看他。
他唇角勾着笑-
傅时御是傅氏集团的股东及董事,属于贵宾,在餐厅吃饭,是有包厢的,但他今天没去包厢,而是跟唐希恩、章斯年一起在大餐厅用餐。
餐厅是自助取餐制。章斯年去取餐的时候,傅时御和唐希恩面对面而坐,俩人尽量装得像是一般的朋友兼上下级,不疏远也不亲近。
傅时御叉着餐盘里的牛肉,问:“我走了之后,什么情况?”
“章总带我各部门走了一圈。明面上的东西差不多都了解了,但要清楚里头的弯弯绕绕,还需要一点时间。”
“嗯,有什么问题,及时沟通。”
“好。”
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彼时正是中午,窗外秋阳日头正炙,唐希恩修长白皙如葱白般的纤纤小手自然地搁在桌上,无名指上的圈戒发出夺目绚烂的光。
傅时御看了一眼,抬了抬眉梢,弯唇低语:“戒指很漂亮。”
唐希恩也看向自己的左手,笑:“难道不是手更漂亮?”
说完,目光瞥过他左手无名指上的同系列圈戒,软声道:“你这么明目张胆地戴跟我一样的戒指,还是戴那个位置,不怕让人怀疑你跟我有一腿吗?”
傅时御笑了下,兀自吃着盘子里的食物,不以为然道:“那不挺好?先发酵一下事件,然后咱们就顺理成章公开……”
话没说完,唐希恩踢了他的脚一下,低声:“章斯年来了。”
傅时御这就没再往下说。
章斯年端着餐盘过来,在傅时御身旁坐下,脸上一直挂着笑,人也很客气,并不说什么过分的话。
只是唐希恩清楚,这样的人往往最可怕。
傅白筠那样什么都摆到面儿上的,反而好应对。章斯年这样,什么都跟你笑呵呵,斯文着来的,往往暗地里捅出来的刀子是最锋利的。
这样的人,不仅极富野心,且还十分有耐心,为达目的,可以蛰伏数十年,甚至更久。
对于这样的人,装傻充楞扮臣服,才是最明智的-
吃过午饭,傅时御就回楼上的办公室去了。
下午的时候,章斯年让秘书来通知唐希恩过去开会。与会人员是各大组的专员。会议内容是商讨唐希恩的分管部门。
章斯年认为唐希恩有律所的工作经验,故而把诉讼组、非诉组、税务组交给她管理,理由是这样充分利用了唐希恩的专长,也算不埋没人才,且对集团更有利。
唐希恩不动声色接下。
会议结束前,章斯年问唐希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