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她当时比我还早一年进观韬,资历比我老,但因为我学历要比她高,所以一进观韬就是三级律师,职称上比她还高一级,她心里不爽是肯定的。其实不仅是她,很多比我资历老的四级律师都不爽我,背后讲坏话那是经常的,我自己都听过好几次了。”
傅时御还是坚持:“那你干嘛要一个不爽你的人当你的合伙人?你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嗨!”唐希恩无奈,“之前她不爽是因为职位与年资不对等,现在我跟她一样是律所合伙人,大家股份都一样,承担的责任也一样,她心态就变了嘛!而且说真的,当律师的真没那么多时间来不爽这个不爽那个,大家平时都太忙了,能歇会儿都用来喘气了,哪还有时间去乱想?”
她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傅时御说不过她,嫌弃了一嘴:“话说这么溜,下午在滕院长面前怎么吃瘪了?”
说起滕院长,唐希恩又陷入惆怅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那满心的怅然是哪根筋搭错了,不仅想到滕院长要叹气,想到滕太太也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
如果说她希望得到滕院长的关注,所以才有这番纠结,可滕太太对她来说不过是陌生人,她心里到底在凉什么呢?
真是奇怪。
回到家,傅时御先去洗澡,唐希恩在书房打印另一位合伙人汪沅律师的资料、合伙协议及合伙制项目说明书,打算明天给蒋颜看看。
她洗完澡出来,平日里只留一盏暖黄落地灯的房间,突然变得亮堂堂的。
傅时御坐在床上,手里正洗着牌。
唐希恩没理他,径自去梳妆台那边上保养品。
傅时御的手在花样洗牌,边洗还边瞅了她几眼:“你下午答应过我的,可别忘了啊。”
“什么?”她决定装傻。
“斗地主啊。你输了的话,我想干嘛就干嘛!”
“我累了,想睡觉,没心情。”
“那你不打牌,我要算你输。”
“……随你。”
说这话的时候,涂了一层精华和睡眠面膜的唐希恩已经绕到床的另一边,窝进被窝里,准备睡觉了。
傅时御牌都洗好了,她这样不配合,满腔的赌欲都被浇灭得干干净净。
他也觉得没意思,把纸牌收起来,去洗手间洗了个手,也钻到被窝里了。
唐希恩正回想着今天跟滕仲谦见面的事儿,一不注意,傅时御已经蹭到她身后了-
翌日,早上十点,唐希恩带资料到观韬附近的茶座跟蒋颜见面。
蒋颜看过资料,成为合伙人的兴趣更大了。
唐希恩与她相谈甚欢,约好初八那天,另一位合伙人汪沅律师一到B市,三个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