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正邺则一脸愤然,并不多言。
眼见时间不多,唐希恩豁出去了,问:“您确定被害人当晚没有进入过您的房间?”
傅正邺言之凿凿:“确定!那女人若是进过我房间,我晚上就被雷给劈死!”
傅时御冷哼一声,眼睛看着窗外。那样子显然不信。
唐希恩尴尬。
她抿了抿唇,说:“那您再仔细想想,有没有可能在其他地方与被害人有过接触?还有,您说当晚有朋友从10点到凌晨2点都在您房间,这与被害人被害的时间一致,如果您可以告诉我们这位朋友的联系方式,我们联系她为您做不在场证明,那这个案子有很大的希望能胜诉。”
傅正邺半天没吭声,低着头。
傅时御移眸看向他,冷冷道:“您的安全袋就是与那位一起用的?”
唐希恩:“……”
傅时御:“既然是这种亲密的关系,她应当不会拒绝为您做不在场证明吧?”
傅正邺仍是不吭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看押警要过来带他了,他仍半丝都不肯透露对方的信息。
看着傅正邺被带走的背影,傅时御摇摇头,脸上的愤然全变成了嘲讽。
回到律所,唐希恩立刻与其他律师换了方向讨论。他们猜测,那晚上与傅正邺发生关系的女人,要么是傅正邺想要保护、不能曝光的女人;要么就是不知道姓名电话的应召女郎……
在傅正邺的案子上,傅时御变得更沉默了,直到他和唐希恩都回了国内,各自回到工作岗位,暂时远离了洛城令人压抑的一切,情绪才转好一些。
……
唐希恩回到条法司上班,刚好是春节长假过后,故而大家只当她是年前忙或者怀孕身体不舒服请假两天,但闲聊时,也有下属问她过年去哪儿玩了,她差点说漏嘴,最后只说和老公去了洛城过年,大家就都以为是有钱人喜欢出国玩,无论如何都猜不到是她婆家出了事。
二月中旬,就在唐希恩打算跟李司长请假前往洛城时,李司长却先跟她说,她在条法司两年时间里,一年一个重点案子的解决效率,部里很是欣赏,在个人能力方面,她远胜于另一位竞争者,再加上她与滕仲谦的父女关系,部里经过慎重考虑,有意让她就任条法司副司长一职,现在只等李司长二月底卸任,她随即就能上任。
听完李司长一席话,唐希恩的心情从惊喜澎湃转为纠结遗憾。
二月底正是傅正邺案件在洛城开庭的时候,具体需要几个工作日,她需要在洛城待多久,她也说不准。如果她在这节骨眼暂时离开条法司,那么……
她陷入纠结,暂时未跟李司长提到她要请长假的事情,打算晚上好好考虑一下,再决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