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外套挂起来,轻轻走过去,亲了亲儿子的小脸蛋,小声问:“儿子几点睡的?”
“九点半。”
她点点头:“比平时迟了一个钟头。”
傅时御宠溺地看一眼儿子,笑道:“他第一次在外面睡觉,太兴奋了。”
唐希恩又亲了儿子一口,起身道:“我去洗澡。”
人刚转身,手臂就被傅时御拉住了。
她扭头。
傅时御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你亲了儿子,没亲我。”
她笑,十分无奈地转身,双手捧起他的脸,给了他深深的一吻。
他得逞,满意了:“快去洗澡,我等你。”
她以为他要闹自己,边洗澡边想一会儿要怎么躲他,结果洗完澡出来,躺到床上去了,他却只是温柔地帮她揉着肩膀和头部。
唐希恩躺在他的大腿上,偶尔看看手机,偶尔仰起头看他:“你这次一下消失半个月,你爷爷不会有意见?”
“我跟他说带儿子过来瑞士玩玩,他没说什么。”
唐希恩笑,抬手捏他的脸颊:“谁会想到傅氏集团的董事长傅时御,奔四了出个门,还要拿儿子当挡箭牌。”
傅时御抿唇,不太高兴。
“要完全实现自由,得等老家伙们都去见上帝了。”
唐希恩赶紧捂他的嘴:“呸呸呸,别乱说话。人家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
傅时御顺势抓起她的手心吻了吻,笑:“一宝?限制你出国、天天看你考勤的宝,你要?”
唐希恩笑哭:“不要不要。”
俩人小声说着悄悄话,拥抱着,在彼此温暖的怀抱里安然入梦。
岁月如此幸福。
……
五天后,唐希恩结束磋商谈判的工作,在酒店休息过一晚,一家三口于周六前往阿尔卑斯山区玩。
人们说,来瑞士必去雪山,无雪山不瑞士。
虽然B市每年入冬都会下雪,冬季总有那么一些时间,枫山别墅的家门口就有雪,但与真正的雪山还是不同的。
见到白皑皑的雪,小凯旋兴奋不已,穿着婴儿雪地服与雪地靴的他,一被爸爸放到雪地里,立马弯身,双手抓上两把雪,小跑着到父母面前:“粑粑、麻麻,白白!”
唐希恩蹲下身,指着他手里的雪,教他:“宝宝,这是——雪!”
小凯旋奶声奶气地学起来:“写……写……”
唐希恩口型夸张地对着小凯旋:“白——雪!”
小凯旋立马学起:“白……写……白写!”
傅时御哈哈大笑,卷起一个小雪球扔向儿子。
小凯旋被砸中了,大喊一声:“粑粑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