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朝廷不善待,我总不能也置之不管,眼见着已经入秋了,那儿的天气越发恶劣,所以我想向陆小姐借一笔银子,给将士们送些过冬的补给。”萧承凝声说道。
陆诗瑶听罢,毫不犹豫地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
“陆家在西楚各座城池都设了钱庄,这是我的信物,小侯爷拿着它去找聚财庄,无论您想要多少银子,里面的管事看到信物之后皆会在一个时辰之内把银两凑齐。”
萧承垂眸看着那块儿玉佩,目色突然放软。
“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拿走你的玉佩之后将你们陆家搬空?”
陆诗瑶气定神闲地笑道:“倘若小侯爷真的能将陆家搬空,倒也是您自己的本事,陆家那么大的家业,只怕小侯爷单凭您一己之力,根本就吞不下。”
她自幼生在陆家,家产有多少,她比外人清楚的多,爹娘也从不向她隐瞒,毕竟他们只有她这一个女儿,即便将来不能继承家业,但爹也向她保证过,待日后找到真心相爱的良人,陆家的家产便全都是他们的。
前世从她嫁给秦臻的那一刻起,秦臻就无时无刻不在找借口向她要钱,一开始她也存着几分私心,并未直接将信物交给他。
可秦臻和三皇子贪得无厌,从她这儿尝到甜头之后,要的银子越来越多,但即便如此,在她嫁给秦臻的三年之内,陆家的家底也并未被他们掏空。
若不是后来秦臻和二叔一家联合起来算计了爹娘,偌大一个陆家,又岂会落进他们手里!
所以萧承若真以为凭借一个信物就能搬空陆家的话,那只能说明他还是太天真了,陆家之所以能成为江南四大财商之首,靠的可不单单是那些放在明面上的钱财,最宝贵的东西,可是在旁人看不见的地底下……
萧承见陆诗瑶说的信誓旦旦,便知自己和五皇子一直以来都错估了陆家真正的财力,不过也无所谓,反正那些钱财又不是他们的,他们何必惦记。
只要能一直和陆诗瑶保持同盟关系,那么在钱之一事上,便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自打知道陆诗瑶执意嫁给秦臻之后,五皇子便清楚陆家这边不会有什么希望了,只好开始设法拉拢户部尚书。
不过户部尚书虽有协管国库之权,但里面的银子都是有定数的,不可擅自动用,更何况,国库近几年渐渐空虚,怕是还远远比不上陆家。
所以,一个陆诗瑶远远比户部尚书有用多了。
眼下这户部尚书也没必要拉拢了,三皇子若是想要,尽管随他去吧。
萧承勾唇笑笑,拿上玉佩走了。
陆诗瑶目色平静地坐在桌前吃完了剩下的斋饭,等白露和冬至回来,将盘子都撤下去后,她又在桌前看了会儿书。
不过半晌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