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能比得上锦官城的徽家班吗?那些戏文听来听去都一个意思,我早就听腻了。”陆诗瑶轻声叹道。
冬至凝眉,“奴婢也是看您心情不好,所以才想让您出去散散心的。”
陆诗瑶闻言,不禁好笑,“你从哪儿看出来我心情不好了?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罢了,这会儿真正心情不好的人应该是二叔和二婶才对。”
冬至闻言点头,“也是,叶公子不打招呼就来退婚,二夫人可不是要气坏了,奴婢方才瞧见她怒气冲冲的样子,还以为她要把大厅都拆了呢!”
陆诗瑶听见这话,勾唇笑笑,脑海中猛地想起叶轻流离去时的手势,突然转了步子往外走。
冬至见状,赶忙跟上。
主仆二人出了府,坐上马车一路往东走,穿过熙熙攘攘的大街,最后在一处清幽雅致的宅院前停下。
这是梅园,梧州有名的赏花之地,里面有一大片梅林,而梅林外则建了两座高高的八角亭,亭与亭之间有长廊相连,供入园的人赏梅,而在八角亭的正西面又设了一个高台,平日里会有人在上面唱曲卖艺说评书,总之每日的技艺都不相同。
陆诗瑶刚下马车,便瞧见了梅园门口的叶轻流,他身侧还站着司九。
自进入梧州地界,司九便消失了,其实也算不上消失,只是一直躲在暗中不被人发现罢了,因为除了保护她之外,他在这里还有别的任务,住在陆家反而不方便。
叶轻流见她下来,拧着眉抱怨道:“怎么这么晚,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陆诗瑶喉中一哽,心想要不是冬至及时提醒她,她只怕还真忘记了呢!
“没事儿约我们来这儿做什么,叶家的梅花还不够你看?”
“我这不是心里太烦,想让你们陪我聊聊天解解闷?”叶轻流叹气道。
陆诗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还心烦,她比他更心烦,说不出来的烦。
“你都如愿退婚了,从此恢复自由身,若是遇见了自己真心喜欢的姑娘,只要人家愿意,你随时都可将人家娶回家,还有什么可心烦的?”陆诗瑶嫌弃道。
叶轻流斜眼瞥她,“男人的心烦,你岂会懂?不过司九兄应该会理解我。”
司九毫不犹豫地拆台,“恕在下愚昧,并不知道叶公子心中的苦闷。”
叶轻流摇头叹气,“人生真是无奈啊,活了这么多年,居然连一个懂我的知己都没有。”
“那你到底因何心烦?”陆诗瑶敛容问他。
叶轻流烦躁地抓抓头发,撇嘴道:“昨日回家,我同爹娘说了倾城的事后,他们果真是没撑住,娘当时便晕过去了,爹也在一夜之间好似老了二十岁,后来又听闻我要退婚,恨不得拿鞭子抽死我,可我又能怎么办,你堂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