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何说起?”白露侧目看她,面上满是不解,“那两个丫头可是打小就在小姐跟前伺候的,对小姐的命令素来不敢怠慢,难道她们还会对小姐说谎不成?”
冬至颔首道:“那两个丫头发间戴着什么,你方才可有留意?”
白露被她问住了,仔细想想,还真没瞧见那两个婢女头上都戴了什么,只是想当然地挑了下眉。
“不就是普普通通的木簪子吗?府里的下人戴的都是这个。”
“木簪子?看来你还真是没有仔细留意,”冬至摇头笑笑,凝声道:“那可是一支银簪子。”
“银簪子?”白露愕然。
冬至转眸看陆诗瑶一眼,见她面上并无异色,想来是也早就觉出不对了,遂向白露耐心解释。
“确实是银簪子,虽然做工算不上好,不过以那两个丫头每月所得的工钱,必然是买不起那般贵重的东西的。”
白露拧眉道:“不是买的,那便是别人送的了,莫非……是章姨娘?!”
冬至淡笑,“总算是聪明了一回。”
白露知道她是在打趣自己,撇嘴道:“我是没有你和小姐的眼光精湛,不过这点头脑还是有的,小姐派她们盯着章姨娘,可她们扭头就被章姨娘收买了,可见这章姨娘也绝非是什么良善之辈。小姐,您说章姨娘为何要这么做?她已经怀了老爷的孩子,只要他日成功诞下儿子,便是咱们府里一等一的大功臣了,往后自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等着她,她怎么反倒像是在防着小姐似的?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她想做什么,也只有她自己才最清楚了,随她去吧,妄想得到更宝贵的东西,也要看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陆诗瑶敛容淡笑。
她不是看不出章姨娘的心思,只是这一世有很多事情都和前世不一样了,所以她不能冒然动手,否则伤的只会是爹娘的心。
前世她远居锦官城,陆家发生的一应大小事都不清楚,但娘每月给她寄去的书信中并未提起过徐铁这个人,可见徐铁上一世并未出现在陆家。
只是章姨娘在平安生下爹的独子后,地位飞升,俨然已经成为府里的侧夫人了,娘每每在信中提起章姨娘,也多是溢美之词,直言章姨娘升了位分也并未有什么逾越规矩之处,在娘面前依旧是卑躬屈膝的摆足了姿态。
可从她这些日子对章姨娘的观察来看,她眼中的章姨娘绝非是娘在信上所说的那般单纯无害。
如今章姨娘既然已经察觉到她在盯着她那边的动静了,短时间之内必不会有什么大动静,但如果她当真藏着什么目的的话,就必然要找一个帮手替她达成所愿。
在陆家这座偌大的宅院中,究竟什么人能成为她的帮手?
陆诗瑶把府内所有人的名字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