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活着!”
墓碑前的蜡烛被风吹动的呼呼摇曳,眨眼间便熄灭了,紧接着,清风掠过,彻底消失于无形。
白术生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忍不住掩面痛哭。
“爹知道,你心里终究还怪着爹,你放心,等了结了陆清霜,爹就下去陪着你,咱们父子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哪怕是到了地底下,爹也绝不让你孤零零地走!”
车夫在一旁看得满心不忍,他只当白术生是受不了丧子之痛,所以才会说出那番浑话,根本就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哪曾想白术生却是来真的。
待回到青山书院后,白术生便将自己关进了院子里,直到临近傍晚时分,他才脚步虚浮地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门房在门口远远瞧见他,赶忙跑过来搀住。
“院长,您身子不好,怎么不在床上躺着?再说这会儿天色都暗下来了,您要去哪儿啊?”
“我睡不着,四处走走,你不必跟着我,我很快就回来。”白术生默默推开他的手,面无表情地往前走。
门房哪能放心,莫说他这会儿还病着,再说他都这么大年纪了,大晚上的去街上闲逛,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办?
“还是让小的陪着您吧,公子虽然去了,可这书院还要靠您撑着,您要是有个好歹,书院岂不也要乱起来了?”
白术生幽幽笑道:“不必担心,我就在这附近转转,很快回来了,你好好在这儿守着,莫让外人进去。”
门房知他性子素来固执,不然白秀才以前还活着的时候,父子俩也不可能时时争吵不休了,所以自己又哪可能劝得住他,只得由着他出门了。
白术生倒也真的没有走远,上了主街后,他径直去长乐坊点了几道小菜,但是自己却没吃,而是让小二装进了食篮中,随后又慢悠悠地去了府衙大牢。
彼时的大牢内,两个狱卒正拎着饭桶挨着牢房在一间间地放饭。
到了最里头的一间牢门前,却见陆清霜半死不活地在地上坐着,狱卒便没好气地喊了一声。
“陆清霜,吃饭了!”
话落,随手把饭碗扔在牢房门口,看都不看她便走了。
陆清霜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冷声道:“我虽然在牢中,但我终究还是陆家的堂小姐,你们这群见风使舵的狗东西,居然拿这种猪食来糊弄我,给我等着,待我出去之后,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猪食?我说陆小姐,您未免也太看得起猪了,猪可吃不起这般精贵的东西!还妄想出去呢,都被曹大人判了流放,你还想到哪儿去?”
狱卒脚步一顿,转过身不屑地瞥了她一眼,语调越来越讥讽。
“还有一件事,你怕是不知道吧,你们二房一家已经被逐出陆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