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那些都是我不要的东西,我一看见就恶心,就像有些我很讨厌的人一样,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所以还请世子殿下行个方便,把那些东西都扔了吧,我已经不需要了。”
秦臻明知她是在说自己,面上却也不恼,反而和颜悦色地笑了一声。
“你虽然不需要了,可我却宝贝得紧,毕竟每一样东西都是一份美好的回忆,你放心,我会好好珍藏的。”
话音落罢,他便勾着唇角离开了。
陆诗瑶恨不得拿起手里的筷子戳死他,“今晚就不应该找他过来的,他算什么!”
萧承见她像只炸了毛的小野猫一样张牙舞爪的,顿觉有趣,不慌不忙地伸出手给她顺毛。
“好了,不过是说了几句无伤大雅的话罢了,何必放在心上。”
陆诗瑶咬牙切齿道:“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把他的皮全扒下来,然后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楚怀玉坐在一旁,后背冷不丁一凉,“小表嫂,你、你够狠!”
他觉得狠,可对陆诗瑶而言远远不够,若非为了顾全大局,她刚刚早就对秦臻动手了,虽然以她的手段,必然不会伤及秦臻分毫,可她知道萧承一定会帮她的。
她只是不想拖累他,所以才强忍着不发作罢了。
没有人知道她需要多大的意志力才能按下心底那股冲动,她真怕自己哪一天会撑不下去,一下子如同奔腾的泉水一样喷薄爆发,她只希望到时候不要吓到萧承就好。
萧承瞧见她眸底的郁色,心知她又生出了一些冲动的念头,却体贴的什么都没问,只是默默握紧了她的手。
等一行人吃完饭离开望江楼的时候,时辰已经很晚了。
宫门已经下钥,楚怀玉自然是回不去了,好在城西别院的空房多,收留他一晚也没什么,只是没想到萧承竟然也赖着不回侯府了。
“你和秦臻在同一片屋檐下住了半年,从今日起,我要一点一点地讨回来,咱们两个不止要睡半年,还要睡半生乃至一辈子的。”
陆诗瑶被他这话弄得哭笑不得,见他躺在床上怎么都不肯走,无奈之下只得由着他的性子去了。
她原以为今晚见过秦臻之后,她会气得睡不着,可没想到一闭上眼,满脑子想到的都是萧承。
情之一字最伤人,可更多时候却也能治人,萧承的出现慢慢填补了她心里的伤痕和漏洞,这是上天对她的恩赐,就像他说的,他们不单单有半生,更有一辈子。
第二天一早,陆诗瑶醒来的时候,萧承和楚怀玉已经不在了。
他们还要进宫上朝,不像她,无事可以睡到天大亮才起。
而今日的早朝注定是不寻常的,柳显侵吞生辰纲一事震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