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着在萧承面前做伪装,却未曾料到长公主也是个手段硬的,她以为长公主手无缚鸡之力,这才毫无戒备地向长公主说出了一切,岂料将她送进这里面的人偏偏是长公主。
曾经亲口说过会将她视为亲生女儿一般疼爱的人,如今却再也不会袒护她了,她就知道这些话根本就不可信,她既非长公主亲生骨肉,长公主又怎么可能做到一视同仁。
早在长公主同意萧承娶陆诗瑶进门的时候,她就应该明白的……
叶景珍自嘲地笑了一声,抬起头,却见牢房外赫然站着一道高大的人影,看得她脊背一震,身子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面上却强装镇定。
萧承的武功向来比她高出很多,只是她没想到已经出神入化到这种地步,连他什么时候来的,她都没有半点察觉。
他的脸色看起来很差,衣服上很多灰,袖口处更是裂了几道口子,他的目光虽冷,可眼眶却猩红,显然是哭过了,相识这么多年,她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他这个人也会哭。
为什么哭,因为陆诗瑶死了吗?
一想到这个结果,她心里就觉得痛快,甚至对萧承的那点儿惧意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来定远侯府今日是办不了喜事了,小侯爷还请节哀顺便,毕竟偌大一个候府往后可还要靠你撑着呢!”
萧承淡漠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薄唇轻启。
“喜帖已经发出去,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今日的婚宴会照旧举行。”
叶景珍闻言一愣,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承淡漠道:“就是你听到的意思。”
叶景珍明白过来,有些抓狂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不可能,陆诗瑶已经死了,你如何成亲!萧承,你先前向皇上求旨赐婚的时候已经丢过一次脸了,如今还要让满城百姓看你的笑话不成!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清醒一点,陆诗瑶她配不上你,如今死有余辜,她根本就不值得你为她这么做!”
“难道你就值得?”
萧承凉声反问了一句,目光如炬地盯着叶景珍。
“帮着别人来对付定远侯府,你也配?”
“为何不配!”
叶景珍被他那话气得浑身发抖,若不是明知二人实力悬殊太大,她此刻怕是已经忍不住动手了。
“萧承,我在候府这些年为你做了那么多事,难道你都看不到吗?是你负我在先,如今我做这一切不过是在报复你对我的绝情罢了,我叶景珍自问过去从未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就是再不喜欢我,也不该对我说出这种话!”
何为她不配,他明知道她这辈子最忍不了的事就是和别人作比较,尤其他现在还是在拿她和陆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