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太尉府。
可惜,这园子今日本就是用来举办花朝节宴会,都是女眷,为了避免男女授受不亲,那些个正经男儿侍卫早就是被调到了别处,留下的,都是些没根儿的太监,毫无身手可言,加上都不敢伤了皇后娘娘这宝贝得紧的波斯猫,上来了几个,也只越帮越忙。
秦玉暖凑在假山后是看得十分舒畅,前世的场景犹如浮现在眼前,自己被这只发情的白猫左扑右抓,却没有一个人来帮自己一帮。
思及前世,难免有些晃神,秦玉暖倒退一步,险些跌倒,连忙扶住身旁的假山,身上又靠上一个坚硬的物什,好歹保持住的平衡。
才缓过神,秦玉暖抚着胸口,却听到背后冷冰冰的响起一句:“靠够了吗?”
秦玉暖一惊,这是男人的声音,转过头,正是对上一个清冷而幽深的眸子。而自己刚才靠上的,正是这男人坚实而宽大的胸膛。
这男子着了一身紫色长袍,身形挺拔直立,墨发用玉冠束起,脸上的面具黑底银纹,似一个蝙蝠型,将这男子自鼻梁上遮盖得严严实实,两只眼睛里透出丝丝寒光,似无心的雪花,冰凉刺骨。
秦玉暖先是被这男子的眼神激得一振,下一瞬,又立刻恢复了平静。退身行礼道:“小女子方才险些跌倒,还多谢公子好意相扶。”
冷长熙身子一动不动,似一棵挺拔的松树立在这风口处,衣摆被吹得猎猎生风,眼神已经将秦玉暖从头到尾彻底扫视了一遍。
这女子刚才的话说得很巧,明明是她自己靠上来的,却说是自己帮忙去扶,既给了自己面子,也让自己不好多责怪。
想到刚才自己在屋顶上看到的一切,这小女子挖人祖宗十八代旁征博引为自己辩驳,充其量,也就算个嘴皮子利索,可紧接着,这小女子一招偷换花囊的动作,勾起了自己的注意,说实话,她的手法着实笨拙,可是时机把握得很好。
原本还以为她是想做些什么小偷小摸的伎俩,看着不远处白猫发狂的场景,自己大抵也是懂了,看来这花囊里头,是另有乾坤。敢在众目睽睽之下釜底抽薪下手脚,这个小女人,不简单啊。
秦玉暖看着眼前冷长熙依旧是面无表情,以为这男子还在怪罪,看来,世人传这人喜怒无常,性情难料还是有些道理的,于是鼓足勇气继续道,“若是刚才小女子有所冒犯,还请……。”
“你太吵了。”冷长熙总算回了一句话,薄唇立张立闭,话音落,就像是没开口说过话一般,双手负在身后,修长的指节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似乎在琢磨着些什么。
秦玉暖是个聪明人,自然懂得察言观色,看着这人无意怪罪却也无意和自己多说的架势,只是福了福礼,看到不远处的人群已经安静下来,一圈一圈的人被中间两个太医打扮的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