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既然是你情我愿,如今你一死,却还当真成了亡命鸳鸯了。”
丁越忙地一俯身,大喊了一声“皇后娘娘明鉴。”
陈皇后也不多说,先是转身问过了司马锐道,“锐儿,你如何看?”
司马锐端的行了个正礼,才是负手站起,“丁将军参军十五载,也算是个老将了,为大齐,也是抛尽了热血,献尽了忠心的,如今却还是孑然一身,难免会有些寂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况且,丁将军劳苦功高,八十军棍打下来,未免……,”司马锐说完,又是朝着冷长熙试探道,“冷将军,你看呢?”
这母子俩唱戏唱得很不错,一个腔接一个调,无非是告诉他,这丁越,是他们想要保的人,就看自己的态度了。
冷长熙心里再清楚不过,面色依旧挂着冷漠和寡淡,只稍稍抬眸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丁越,缓缓开口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丁越只是微微地瞥了陈皇后的眼神,罢了,生死荣辱就在这一刻,若是冷将军肯松口,自己的罪行洗脱了不说,还能得到皇后的垂青,若是败了,自己早晚也不过是个要死的人,他头重重地朝着地上一磕,顶着血迹斑斑的额头道,“若是末将有半句假话,便是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呵,是吗?”冷长熙冷笑了一声,“第一,冷家军里从未有过女人,你所说的厨娘一职,从何而来?第二,你所谓的互生情愫鱼水之欢的第二日,那女子便上吊自尽了,若真是情之所至,你为何不干脆随那女子去了?”说到这,冷长熙微微顿了一顿,继续道,“第三,我判你的不是八十军棍,而是,两百军棍。”
两百军棍!倘若八十军棍还能勉强留一丝气息,两百军棍就是要将人活活打死,三句话,句句击中丁越供词里的关键,让人喘息不得。
“冷将军,方才不还是说是八十军棍吗?如何一下子就……这岂不是出尔反尔?”司马锐一副替丁越打抱不平的样子。丁家是皇后埋在军中的一颗钉子,亦是自己日后成大事的左膀右臂,丁越虽然只是丁家一个血缘疏远的远房亲戚,可是借此卖丁家一个人情,总是没有坏处的。
“三皇子何必激动呢,”冷长熙慢慢地摩挲着白玉杯,杯盏里的葡萄酿因为冷长熙指腹的温度慢慢熏出了醉人的芬芳,魅惑而撩人,“方才犯人不是已经说了,若是他有假话,便是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天意微臣是不敢揣摩的,不过不得好死,微臣还是可以帮上一帮的,将八十军棍改成两百,不是恰好遂了他的心愿了吗?”
秦玉暖在心里暗叹,看来这冷长熙的手段果然不简单,打着再给人家一次机会幌子,却是暗中将事后的罪名坐实了,这样处置起来,就连陈皇后也没得什么话说。
看着地上跪着的丁越屡屡向陈皇后递眼神,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