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妆表情僵住,直接转过头,不说话。她不想看见秦玉暖案几上那瓶花玉露,她之前被猫抓伤,皇后娘娘也派人送来的花玉露,如今给这庶出的野丫头也赏了一瓶,岂不是讽刺自己和她是一样的。
宴会进行到后半段,就该是对花诗和挂绢花了,这些都是身份地位高亦或者是颇负才气的贵女们的活动,与秦玉暖这样身份的人是挂不上边的。
秦玉暖磕着酒樽,眼神扫向宴席中央诗笺上各色蝇头小楷。
那股气息还在,夹杂在酒香和梅花香里,似萦绕不绝的长练,牵扯着秦玉暖的心头。
“秦妹妹怎么了?”方子樱夹过了一个晶莹剔透的冰糖蜜桔,递到秦玉暖跟前的小碟子里,“看着气色不大好。”
“许是果酒喝多了,”秦玉暖微微瞟见侧身探听的秦云妆,作出一副半醉模样道,“只觉得浑身燥得慌,出去走走。”